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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侍兒眼眶發紅,看著在屋中翻查的家丁走進走出,委屈地嘀咕:「娘子,光王憑什麼這樣冤枉人……」
「他高興這樣做,就讓他做吧。」吳青湘淡淡道。
初夏刺目的陽光下,被掘倒的花木更顯得頹敗淒涼,燻人的南風混著土腥味,一陣陣撲進吳青湘的鼻子,讓她不適地皺起眉。
「娘子你就是太忍讓了。」侍兒不滿地撇撇嘴,「光王才對你好上一點,那頭就折騰出那麼大的動靜。要是真被扣上巫蠱這種罪名……娘子,你就真的一點都不擔心嗎?」
「休要胡言。」吳青湘不耐煩地打斷她,滿不在乎道,「光王又不是隻查我這裡,別庸人自擾。」
懶得再聽這些嘮叨,她打發侍兒去烹茶,雙手有意無意地落在小腹上,不知想到了什麼,臉上忽然露出一絲笑,眼睛亮得像贏了一場勝仗。
轉天吳青湘又到了蕭洪府上,蕭洪看見她就問:「聽說光王的孺人中了邪,被一位法術很高的蕃巫救了?」
吳青湘瞟了他一眼,冷笑道:「這事連你都聽說了?」
「坊間早傳遍了。」蕭洪幸災樂禍道,「一開始我還以為中邪的是你呢,嚇了一跳。」
吳青湘對他言語間的關切充耳不聞,冷冷地走到他身邊坐下,無意間瞥了一眼桌案,卻引得蕭洪緊張萬分,將攤在桌上的一卷帳冊用胳膊掃進懷裡,擋住了她的視線。
吳青湘看看他,不屑地一笑:「誰稀罕?」
蕭洪一張臉頓時漲得通紅,訕訕地鬆開手,帶著點心虛,又帶著點炫耀地說:「也沒什麼,就是我最近剛升了鄜坊節度使,神策左軍裡有人要出鎮鄜坊,打點到我這裡,煩得很……」
吳青湘瞭然於心,冷哼了一聲:「又是個『債帥』。」
蕭洪一愣,傻乎乎地問:「你說什麼?」
吳青湘一向是能少對蕭洪說一句,就不會多吐一個字,然而這種骯髒的交易觸及了她隱秘的身世,義憤之下,不由對蕭洪多說了幾句:「你這種不出京城,只在任區設一名留後的節度使,能知道什麼?這種從神策軍裡出鎮的人,為了打通關節、添置行裝,都要在軍中以三倍的利息借貸,等到了任上,就在當地橫徵暴斂,償還債務,所以被人稱作『債帥』。這些債帥的債務動輒超過億萬,誰能有心思厲兵秣馬,鎮守一方?受苦的永遠只有當地百姓。」
說這話時,她目光裡閃爍的仇恨與痛楚,全被蕭洪看在眼裡,懷裡的帳冊成了一團被點著的火,燙得燒手。
然而比燒手更肉疼的,是要他丟掉這些真金白銀。
於是他尷尬地摸摸鼻子,吶吶道:「話雖如此,就像你說的,如果我把這錢退回去,豈不是要得罪整個神策左軍?」
吳青湘輕蔑地看著他,忽然心中一動,微笑著附和:「是啊,神策左軍,誰敢得罪?」
第150章 細封巫師
有了絳真在平康坊大肆宣揚,來自西域的細封巫師很快聲名遠播。人們在酒席間口耳相傳,都說此人法力高強,降妖伏魔、呼風喚雨,幾乎是無所不能。
訊息不脛而走,很快就跑到兩個人的耳朵裡,一位是明堂上的天子,一位是神策右軍裡的王守澄。
一貫喜歡將天子牢牢控制在手掌心裡的王守澄甚為不快,招來鄭注,沖他發牢騷:「那個什麼細封巫師,你聽說過嗎?」
鄭注回答:「我也是最近才聽說此人,可惜還無緣得見。」
「聖上不知聽誰說了一嘴,對這人倒挺上心的。」王守澄倚著憑幾,冷冷道,「沒想到一不留神,長安城裡竟冒出這麼一號人物,我怎麼覺得,這風聲不大對……」
在宮廷裡廝殺一生,經歷無數風浪,這個老奸巨猾的人對於危機與變數的嗅覺,已經到了奸同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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