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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心而論,李澈對她還不錯,更別提他自身的許多優點,有家世,有能力,有前途,興許是太好了些,跟她起初想要的已是相去甚遠。
面對安慶侯府對衛國公府的巴結攀附,會令她倍感難堪,但轉頭想想,她跟李澈似乎也是這樣,門當戶對不是說說而已,家世不對等,人也挺不起腰桿,有求於人的一方註定要做出伏低做小的卑恭姿態,可她不想一輩子都抬不起頭,挺不起腰。
蕭時善有時覺得他在把她當傻瓜戲耍,任由她撞得頭破血流,也不肯給她半點提示,冷眼旁觀地看著她為此提心弔膽,夜不能寐,想想那段時間的彷徨焦急,就有種被愚弄的羞憤,也讓她前所未有的清醒。
她低著頭,盯著腳尖道:「這門親事原本就是我高攀了,反正怎麼做也做不好,不如及早退位讓賢。」
他已然恢復了冷靜自持,「既然覺得是高攀,為何當初可以,現在不可以,沒人要求你做什麼。」
蕭時善直搖頭,自然是試過之後才知道不行,從前是她想得過於簡單,「你們總也不滿意,我喜歡的東西,你覺得庸俗,我在意的事情,你毫不在乎,也許我這個人在你眼裡同樣膚淺可笑,我受夠了被人挑挑揀揀,更不想將來還要被人嫌棄指摘。」
這的確是她的真心話,與其說是為了卞家,倒不如說是為了她自己,無論是當初嫁到衛國公府,還是如今提出跟他和離,她的最終目的都是想讓自己的日子好過些。
李澈皺起眉頭,從她的話裡敏銳地抓到一點頭緒,沒等他去細想,她忽地看向他道:「你不認為我們很不般配嗎?」
他抬眸瞥了她一眼,沉默地看著她。
在他的注視下,蕭時善有點說不下去,好在他很快就移開了視線,她抿了下唇說道:「我們性情不合。」
換作以往,要說有人因性情不合而和離,她大概會覺得是吃飽了撐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親事,還談什麼性情不合,再換一個人就能保證一定相合嗎?
這顯然是不可能的事,既然不可能,不如把一個牢牢抓到手裡,但她運氣不太好,碰到的這個人是李澈,別說讓她抓在手裡了,他不伸手把她壓下去就是好的,任她如何翻騰都翻騰不出去,難道不是一件令人沮喪又無力的事麼。
李澈沒有看她,嘴角輕扯了一下,彷彿聽到一句十分可笑的話,「你要嫁的不過是一個能讓你在侯府揚眉吐氣的夫婿,至於對方是何品貌,性情如何,似乎沒那麼重要。」
被他輕描淡寫地扯去遮羞布,蕭時善驚詫之餘心中捲起一股難言的羞憤,白皙的臉頰有種火燒火燎的熱意,倘若他一早就察覺到她的初衷,真不知道他將她擺在了怎樣的位置上。
誠然如他所言,在出嫁之前,她壓根就沒關心過對方是怎樣的人,畢竟她一開始看中的就是他的身份,這會兒又去要求性情相合,未免有點貪心不足。
「還有什麼要說的嗎?」他失去了跟她交談的興致,揉了揉額頭,為這個問題下了定論,「我認為這些事情,在你出嫁前就該考慮清楚,而不是現在再拿出來議論。」
蕭時善苦惱地咬了咬唇,心裡明知道他們之間有很大問題,但被他三言兩語地一帶,竟成了不值一提的小事,好像是她在無理取鬧,永遠都是他一錘定音。
她心裡想的是現在和離,好過將來難堪,興許他現在還能對她有點耐心,那麼以後呢,當他意識到她不過爾爾,以及要面對侯府帶來的源源不斷的麻煩時,還能剩下幾分耐心。
要捨棄眼前擁有的東西,固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比起這些,更令她恐懼的是某些可以預見的將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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