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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間她被拉回了侯府的祠堂,黑暗, 陰冷,只有數不清的牌位和扭曲的黑影, 她蜷縮著瘦弱的身體, 睜著一雙大眼睛睃巡著,警惕著被不知名的東西吞沒。彷彿一切都是她的一場夢,她自始至終都沒走出那座祠堂, 她突然跑到門邊拼命地拍打叫喊起來, 沒有人回應她,她聲嘶力竭, 驚恐萬分,陰冷的寒氣侵襲而來,似乎是在昭示,她將會永永遠遠地被人遺忘在裡面。
蕭時善哭叫著醒來,渾身發抖,淚水沾滿了臉龐,李澈抓住她僵硬的手,把她攬入懷裡,不斷撫摸著她的脊背,好讓她能放鬆下來。
屋內黑漆漆的,讓她有些分不清現實和夢境,這是她頭一次在拍著門大聲嘶喊後得到了擁抱,炙熱,緊實,牢不可破,卻讓她的淚水毫無阻礙地滑落下來。
「做噩夢了?」李澈摸到她濕漉漉的臉龐,頓了頓,帶著她坐起身。
事實上李澈一直沒睡,身體的歡愉是短暫的,只會讓人更清晰地感覺到某種空虛,越是靠近,越是不知滿足,然而向她去索求,又似乎過於殘忍。
殘留的情緒還未消散,眼淚啪嗒啪嗒地往下掉,蕭時善靠在他的身上,口中嚷嚷著,「手疼,手疼!」
李澈把她的兩隻手拉到身前,來來回回地摸索了兩遍,確定沒有任何傷口,他鬆了口氣,在她的手背上親了一下,「你很好,沒有任何事情,只是在做夢。」
蕭時善直搖頭,心酸得厲害,怎麼可能很好,「手都破了,你一點都不管我。」
他問道:「我為什麼不管你?」
「你娶了續弦,還管我做什麼,巴不得我離得遠遠的。這就是你推的,你嫌我礙事!」
她吸了吸鼻子,被他勾起了傷心事,說得言之鑿鑿,彷彿確有其事。男人喜新厭舊,厭惡一個女人壓根不需要任何理由,只怕喘口氣都會惹人生厭。
李澈沉默片刻說道:「我若是娶了續弦,就絕不會再來尋你。」何止是蕭時善瞧不上那點小兒女的小情小愛,李澈也未必高看一眼,然而越是輕視,越是被不由自主地牽絆。
任何女人聽到這樣的話都不會感到寬慰,蕭時善也不例外,李澈緊緊摁住她,「你聽我說。」
她一點都不想聽,但又有些貪戀他的懷抱,往他身上抹了抹淚,乾脆閉上了眼睛。
他握住她的手,緩緩說道:「你之前問我為什麼娶你,我說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確實不假,但也是出於我自己的意願,是因為我想娶你。」
蕭時善睜了睜眼,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話,她無意識地摳著他的手臂,反問道:「難道不是為了給老太太沖喜?」所以才那麼倉促又隨便地定下了這樁親事,要是當時姚若薇沒有在孝期,想來也輪不著她。
說句不好聽的,即便是沖喜也不一定能輪上蕭時善,誰家娶媳婦不得看看家世門第,再瞧瞧人品相貌,即使她長得貌若天仙,也抵不過家世不對等,又頂著喪婦長女的名頭,哪家不得猶豫猶豫。
但不得不說她出現的時機剛剛好,本是老太太一時興起的念頭,卻意外得到廟裡住持的批語,老人家信佛,只當是兩人有緣,這才放到了心上。這就是說機會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若不是蕭時善大著膽子挑起了頭,讓人家如何大海撈針般撈起她這根纖巧玲瓏的繡花針呢。
這世上的緣分,雖說有上天註定,但也得自己抓住,要是只等著老天撮合,多半是有緣無分,有始無終。
「真要給老太太沖喜,也不會把我的親事隨意安排,這不光是我的妻子,也是衛國公府將來的女主人,哪怕是我也要好好思量。」
男女情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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