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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時善不想動,踢了一下珠簾,「什麼事?」
「開門。」
聽到李澈的聲音,蕭時善一下子坐了起來,心裡犯起了嘀咕,他來幹什麼。
即使趙掌櫃不頂事,張亨又是幹什麼吃的,竟然讓李澈如入無人之境般來敲她的房門。
蕭時善一邊整理衣服,一邊在心裡把兩人罵了個遍,走到門邊時,忽然停下腳步,眉頭不由得蹙了起來,見鬼了不是,他讓開門她就得開門麼。
瞅著閉合的房門,蕭時善矜持又得體地回了一句,「太晚了,我已經睡下了,有事明個兒再說吧。」
她何時把李澈拒之門外過,以往只要他回凝光院,就是院門落了鎖,也有守夜的婆子巴巴地給他開門,離開時更是說走就走,但她去玉照堂可不是說進就進的。
今時不同往日,她如今又不是靠他養著,也沒求到他跟前,何必聽他的。
恐怕連蕭時善都沒意識到,這點怨念由來已久,拒絕的話說出口,心情瞬間舒暢。
她屏氣凝神,豎起耳朵留心著門外動靜,聽到幾聲輕微的腳步聲,之後便沒了其他聲響。
轉身往回走了幾步,總感覺哪裡不對勁,步子一下頓住,她突然反應過來,是外頭太安靜了,按理說樓裡的人不少,絕不會如此安靜,總不能個個都睡覺去了。
心裡疑竇叢生,她踅到門前,開啟房門一瞧,被眼前的景象驚住了,整個樓閣漆黑一片,只有她身後的房間亮著燈火,四下無人,安靜又詭異。
心口怦怦直跳,蕭時善心思幾轉,手緊緊地抓著門框,想到李澈可能還沒走遠,連忙出聲喚他,「李澈!你還在不在?」
除了自己的回聲,沒聽到有人回應,她飛快地跑回屋裡,提了一盞燈籠,又把門閂抽下來攥在手裡,在門口看了看,往樓梯的方向疾步走去。
邊走邊思考眼前的情況,黑暗中忽地伸出一隻手,一下拉住了她的胳膊,蕭時善嚇得一抖,燈籠掉到了地上,旋即攥緊門閂,抬手就打了過去。
本該趁其不備,打得對方頭破血流的致命一擊,被輕輕鬆鬆地化解了,連她也被那賊人鉗制住了身子,反剪到身後的胳膊使不上力氣,蕭時善連踢帶咬地拼命掙紮起來。
掙扎的後果就是被人夾住腿摁到了柱子上,咬也咬不到,踢也踢不著,倒是她自己不小心撞到柱子上,磕到了後腦勺,發出咚的一聲響,聽著都疼。
蕭時善輕嘶了一聲,感覺有點古怪,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就是了,怎麼還帶羞辱人的,她狐疑地盯著眼前的身影,忽地湊過去在他身上嗅了嗅。
「你屬狗的?」
熟悉的聲音傳入耳畔,蕭時善臉上一紅,鬆了口氣的同時,想起此刻的姿勢,騰地升起一股羞憤,抽動了一下雙腿,「你放開我!」
李澈慢慢把手收了回來。
甫一得了自由,她立馬問道:「其他人都去哪兒了?」
李澈俯身撿起地上的燈籠,打量著從她手裡奪下的門閂,「沒人跟你說晚上另有安排?」
蕭時善忽然想起,楊娘子是邀請過她的,只是讓她給推拒了,生意向來是在酒桌上談成的,來此處的人大約沒幾個像她這樣吃完飯就進屋歇息的,導致這會兒偏偏讓她落了單。
思及此,她不禁瞧了瞧李澈,既然另有安排,他怎麼沒去。
彷彿洞察了她的心思,他偏頭朝她看來,昏暗的燈光映出他的輪廓和眼眸,「我來拿彩頭。」
蕭時善正要說些什麼,忽然聽到上面有聲響,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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