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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分明看到了,謝卻山根本不稀罕她,為什麼還要問?但她已經被打怕了,她很想說出點什麼能讓他們滿意的話。畏懼疼痛的本能擠壓著她,讓她搜腸刮肚地去思考她和謝卻山之間的關係。
她不過就是謝卻山撿回來的一條狗,他高興的時候順順她的毛,不高興的時候用之則棄。察覺到到她的野心和不忠,他便會毫不猶豫地殺了她。
她哪裡配和他牽扯上什麼關係……但是當人被剝去所有的偽裝,全憑本能思考的時候,她又隱約覺得,可能是還有一個答案的,只是那個答案連她自己都在極力地否認和迴避,藏在她心裡很深很深的地方。
而現在,她已經被逼著站到了這扇答案的門前。
開啟它……有個聲音在催促她。那是人趨利避害,生存的本能。是不是隻要說出一個讓他們滿意的回答,她就可以不捱打了?
她猛地拉開了那扇門,背後場景卻令她自己都驚訝。
她以為所見應是怒海驚濤,張著血盆大口的怪物撲面而來,可一瞬間只看見一泓清澈的池塘,春日融融,平靜地彷彿世外桃源。
她終於想起來了。
見多了謝卻山寒冷的眼神,卻也偶爾沉溺於他溫暖的掌心。她並非是因為他要殺她,就全心全意地恨著他,而是因為她對他是有所期待的,她以為他會是個好人,但最終他卻讓她那麼失望。
她總是覺得,他和她雖有天壤之別,卻在某些方面是那麼像的兩個人。他對她沒有那麼好,卻給了她遮風避雨的地方,讓她活得像個人。而在這個吃人的世道里,她剛站穩腳跟,就迫不及待地想要回饋他,想要給他一些東西……潛意識裡,她甚至比他自己還希望,他能得到一些別人的愛。
章月回察覺到她在囈語,傾過身去聽。
「我只是一個小賊……卻想要拯救他……」
章月回愣住了,這不就是他沒來之前,最想聽到的剖白嗎?證明她和謝卻山之間,是有勾連的證詞。但是此刻,又酸又悔的情緒湧上來。在他不在的這些歲月裡,到底都發生了什麼?
她跟謝卻山……
他現在無比希望,他們之間不是他想像中的那種關係,他希望謝卻山不要來,他可以把整個歸來堂都賠進去。
他緊緊地握住了南衣冰涼的手。
南衣下意識就抓住了那隻手。她像是跋涉在連綿雪山裡的一個旅人,人生總是在抵抗嚴寒,一點點的溫暖對她來說都是彌足珍貴的。
她朦朦朧朧地睜開了眼,看到男子近在咫尺的臉龐——記憶裡都有些模糊的樣貌,此刻又變得無比清晰。可她只是愣了愣,臉上卻露出了一絲苦笑。
「怎麼在我夢裡,你也來得這樣晚……」
她沒想到這個時候還能沒出息地夢到章月回。可這有什麼用呢?還是別去看了,徒生一些無用的念想。
她又沉沉地閉上了眼……她只想關閉五感,在一個個遊蕩的夢裡通通睡去,這樣就能忘了疼痛和煩惱。
章月迴心裡酸楚極了。他總是一個遲到的人。
這時,有個守衛的打扮的人疾步地跑進地牢匯報,身上有些燒焦的痕跡。
「東家,上頭花朝閣著火了。 」
章月迴心裡一沉——他心裡百般希望謝卻山是個薄情寡義的人,可他還是來了。
他準備抱起南衣離開,那守衛卻上前了一步。
「東家,讓小人來吧。」
那守衛聲音很沉,臉上沾著汙垢,人又站在黑暗裡,不細看甚至都沒什麼存在感。
章月回背對著他沉默了很久,半晌才起了身,讓了一步,只道:「好。」
守衛謹慎地低著頭上前,背起地上的南衣。他的動作有些過分的小心了,生怕碰到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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