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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夜就這麼過去了。
——
江月坊的小茅草屋外,守著兩個岐兵。
他們負責看著宋牧川,等明天衙署開門,便送他去船舶司上任。
茅草屋裡的燭火亮了大半宿,不時傳來翻書的沙沙聲,要說讀書人迂腐還真是,就算是為岐人做事,也沒露出一絲敷衍的態度。
天將亮的時候,燭火才熄了,宋牧川收拾了一下,似乎要睡了。兩個守衛朝裡頭看了一眼,人背著窗子躺著,被子鼓囊囊的。他們睏倦地打著哈欠,沒再留意。
而此時的宋牧川已經金蟬脫殼,行走在屋內與秉燭司相連的密道里。儒弱的文人,搖身一變,就是神鬼莫測的秉燭司首領。
接應的諜者早就候在了密道的盡頭,將一封信箋遞了過去。
「先生,這是中書令的回信。」
宋牧川先前給中書令去信,將自己上任後的一些事宜匯報給他,順便問了一句……關於「雁」的身份。
他翻閱所有秉燭司諜者的資料後才發現,有一個神秘的諜者,代號為「雁」,他的行動並不受任何人支配,並且司內專門撥出一隊成員,只對他一人負責。
但沒有人見過「雁」是何人,他與秉燭司之間有擬定好的情報傳遞方式,只見情報,未見人。
而就是這個「雁」,在謝衡再死後,鋪下了護送陵安王入城的計劃,並將他們安置到謝家後山佛堂。
說不好奇是假的,瀝都府上上下下足有幾萬人,任何一個人都可能是大隱隱於市的間諜。
而究竟是誰有那樣大的本事?宋牧川直接便在信裡問了。
然而,中書令卻回:時機未到。
這也並不驚訝,這些暗中的事,若都攤開來說得明明白白,那便也不叫諜者了。
宋牧川瞭然地將回信放到燭火上燒了,然後從袖中拿出一張紙箋,遞給接應的人。這是他今晚挑燈,寫下的清單。
「這單子上列好的東西,叫人去各處採買,運到城裡來。」
那諜者看了一眼清單,神色一震。
「先生,這是……」
「螞蟻搬家,多次少量,切莫打草驚蛇。」
「是。」諜者不敢再置喙,拱手接下這任務。
「岐人要造的船,就是他們自撅的墳墓。」
聲音清冷決然。
第55章 打雪仗
謝卻山也是一夜沒睡。
後山的眼線借著夜色來了一次,說從謝穗安和陵安王的對話裡聽到,秉燭司來了一個新的首領。
想必那人就是宋牧川了,他果然還是站到了與他拔劍相向的那一面。
他之所以忽然放謝穗安去後山,就是想證實一下自己對宋牧川的猜測,沒想到陵安王口無遮攔,把龐遇的事帶了出來。
她越恨他,岐人就對他越放心,謝家上下和睦可不是岐人想看到的情景。
他想,自己剛才的質問,應該有讓謝小六警醒。要知道,若是今天她第一個撞上的不是他,而是外頭安插進來的眼線,那麼陵安王的藏身之處很可能就暴露了。
也不知道謝小六這個喜怒皆形於色的性子,能在這條路上走多遠。
幸好南衣機靈。心裡突然鑽出這麼一個念頭。
一開始,她只是他偶爾用來破局的棋子,不過時間一久,他們之間也有了某種默契。她是顆很好的棋子,好到……他甚至都產生了一絲依賴。
腦中思緒萬千,也不知道就這麼坐了多久,聽到窗外一陣鳥啼聲,才意識到天亮了。
推開窗,散散屋裡渾濁了一夜的空氣,卻發現窗外站了個人
那人大概踟躇了一會,發上都掛著一絲霜了,正想走呢,聽到窗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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