羨魚珂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154頁,何不同舟渡,羨魚珂,藏書網),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他怕被那個名為「愛情」的怪物吞沒,最後什麼都護不住。
「南衣,不要再挑戰我為數不多的善心了。你承擔不起後果。」明明放出的是狠話,卻更像是無力的祈求。
求她,不要再往前了。走得遠遠的,走一條康莊大道,這是他能給她最好的東西了。
越靠近他,他越是滿目瘡痍。他就是願意在黑暗裡,她為什麼要來與他同行?
「你不想告訴我,那也沒關係。我會自己去發現的。如果你是個不折不扣的叛徒,終有一天我會拉著你一起去死。如果你不是——」南衣最終還是掰不過他的力氣,她放棄了,無力卻又執著地注視著他的眼睛,「那就讓我到你身邊來。」
這是一場甘霖。
可他卻怕自己貧瘠的土地給不了她一片綠洲。
謝卻山鬆了手,他退了一步,仰頭閉眼,喉結翻滾著。有什麼東西似要噴簿而出,他再也壓制不住了。
他啞著嗓子,用最後一絲理智道:「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給我滾。離開謝家,從此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
「我說了我不走。」
此刻寂靜,幾乎能聽到怦怦跳動的心臟聲。
他緩緩地睜了眼,眼裡竟忽然平靜了下來:「我給過你機會了,是你自己不要。」
這一瞬間南衣才後知後覺地感到害怕。
——像是一盆冷水澆到了燒得滾燙通紅的鐵片上,面上一層冷了下去,卻從內裡燒起了更旺的火,一層一層的炙熱又蔓延到表面。
而她不知道是什麼燒了起來,只覺得他眼裡有著似曾相識的東西。
記憶裡那片雪山,那間木屋,藏著晦澀的、真假難辨的過去。
她不敢否認,也不敢去確認。
片刻的沉默後,他道:「你便死在我手裡,再也別想跑了。」
謝卻山舒手按著人的後頸壓過來,粗野熱吻落上峭薄水唇。
被否認掉的一切在此刻捲土重來,猶如一句吶喊引發的一場雪崩,起初寂靜無聲,而後摧枯拉朽。
貪婪吮吸,輾轉反覆,濁重氣息澆在人面上。
袖子一拂滿案杯盞,流蘇錦布順勢滑落,他端著人坐上紅木案,身後懸空,她只能緊緊抱著他,無處可逃。
身體的本能竟比理智先一步接受了。被他抱起的瞬間,南衣只覺得腳下的土地不再是土地,忽然成了兇險的波濤,放眼望去是茫茫大海,她身邊只有他,她只能攀住他。
她在他橫衝直撞的攻勢裡忘了抗拒,又或者是不想抗拒,她覺得他們都瘋了,可某個答案卻變得清晰起來。
他扯掉了她的外袍,解不開的衣帶被猛得撕開,裂帛的聲音催化了他凌亂的動作。寒意一下子齜上後背,針砭肌膚,滾燙的手卻緊接著摩挲了上來,每一顆戰慄的毛孔在他掌紋之下一寸寸被撫平。
他讓自己扮演一個瘋子,他終於成了那個瘋子。他放棄了掙扎,不躲了,也不藏了,任由身體裡的怪物把自己吞噬。
就這樣吧,就一起淪陷吧,在這一葉孤舟上。
一起下十八層地獄,刀山火海,罪孽深重,誰也別放手,誰也別想躲。
……
篤,篤,篤——卻有一陣不合時宜的敲門聲響起。
南衣一驚,但被謝卻山不耐煩地按住了後頸,不許她走神。可那陰魂不散的敲門聲還在繼續。
門外傳來了章月回的聲音:「南衣,我有話想對你說。」
南衣面上忽然燒了起來,想要推開謝卻山,可他不肯罷休,重重地在她唇上咬了一下,才放了手。
他啞著聲音在她耳畔道:「告訴他,讓他滾。」
南衣又羞又惱,慌忙想穿好衣服,可他卻摁著衣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