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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淡淡的薰香在房間裡燃著,甘棠夫人仔細地幫南衣處理腿上的傷口。
萬幸的是,那射過來的弩箭似乎被磨鈍了,造成的傷口並不深。也許是敵人誤用了一支壞的箭,讓她又死裡逃生了一回。
南衣覺得繃了好幾天的精神終於鬆了下來,關鍵時刻,幸運之神總算站在了她這邊。
趁著甘棠夫人俯身過來為她塗藥,她壓低了聲音在她耳邊低聲道:「甘棠夫人,帝姬已經安全了。」
甘棠夫人驚訝地抬頭,望向南衣,難以置信。
南衣肯定地點了點頭。
甘棠夫人動容又感激地握著南衣的手,眼中泛著淚光,想問什麼,卻欲言又止。
這個女孩,定然有不簡單的身份。她先前就隱隱有所懷疑,在上元節那日她忽然被謝小六挪出了府,緊接著瀝都府就出了幾件大事。後來她想去莊子上探查,卻發現那裡守得滴水不漏。這次再見,她見南衣身上有傷,又穿著一身黑色夜行服,再結合緊接著來搜查的岐兵,她有些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但她最終還是沒有問,他們所行的,畢竟是秘密之事,多告知一個人,便多一分暴露的風險。啞了許久,甘棠夫人才連連道了幾聲:「那就好……那就好。謝謝你。」
南衣也露出了一個如釋重負的笑容,比起最初見到令福帝姬時那個茫然無力的自己,現在的她覺得踏實極了。她去幫助別人,亦有別人義無反顧地保護她。
這一晚,她終於睡了個沉沉的好覺。
第二日,南衣是被一陣喧囂聲吵醒的,惺忪地眯眼看著窗頭斜進來的太陽。 竟是一覺睡到了中午,也不知道外面在吵什麼。
南衣有些犯懶,窩在床上不想起來,有人匆匆地推門進來,是甘棠夫人房中的女使,神情看上去有些錯愕和慌張。
「少夫人,甘棠夫人請您去一趟玄英堂,說是……有位客人……有重要的事找您。」
客人?
南衣也有些摸不著頭腦,不過還是起了床,任由女使們將她裝扮好。她離開望雪塢不過月餘,這段時間過的都是風吹雨打粗糙的日子,如此精緻講究的生活彷彿是先前做的一場夢。現在又回到了夢裡,頭上簪了珠花,身上披了錦服,到底是覺得有些束手束腳。
不過看看鏡子裡容光煥發的女子,南衣又沾沾自喜地覺得自己長得好像還不錯,這可不就是天生麗質難自棄嘛?
大事已經落地,其他的都是過眼雲煙,小事一樁。什麼客人,還能有她處理不了的事?南衣有些飄了,心情難得的輕鬆起來。
沒入玄英堂,就已經察覺了一絲異樣。院子裡堆滿了精緻的漆木箱篋,單看箱子就覺得價值不菲,上頭還都蓋著紅布——這是要做什麼?……有人要賄賂謝卻山?
不過把她叫過去做什麼?
踏入堂中,南衣發現謝卻山和甘棠夫人都在,往客座上一看,這不是章月回嗎?
章月回朝南衣燦爛一笑,這笑看得南衣心裡發毛,直覺沒什麼好事。只見他起身站到她身邊,拱手朝謝卻山和甘棠夫人道:「在下想求娶的,正是您府上的少夫人,南衣。」
???
大哥,這又是玩的哪一齣?你別搞我啊。
第90章 虎山行
南衣手足無措,一頭霧水地看著章月回,章月回卻只是朝她笑,狹長的眼微微蹙起,讓人覺得又真誠又狡猾。
她轉而求助甘棠夫人,但甘棠夫人比她更不清楚這是什麼局勢。
目光最後才躲躲閃閃地落在了謝卻山身上,他八風不動地坐著,如玉的指節摩挲著手裡的杯盞。她有點希望他能說點什麼,但看上去,他竟沒有要開口的意思。
甘棠夫人還是出來打了個圓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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