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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平不服地癟癟嘴,但也無可辯駁。
「大公子中毒的事,不要對任何人說起。」
「不說的話,謝家豈不是要一直誤會是您氣死了大公子。您想回謝家,總不能讓謝家的人一直如此怠慢您。」
「他們厭惡我,難道是從今晚大哥死才開始的?」
賀平啞口無言。
叛國棄家,他的路本就比別人難走許多。不必爭辯,一直走下去就行了。
說話間,謝卻山已經將謝衡再的衣服重新穿好了,他鄭重又小心地將大哥衣服上的褶子撫平,然後他抬起臉,臉上是慣常的平靜。
「你先將這些物什帶回去收好,我在這裡再待一會。」
賀平拱手道:「是,公子。」
第11章 秉燭司
女使引著換好素衣的南衣來到靈堂院門口。
「少夫人,您便在此守夜。」
南衣往裡看了看,滿院的白幡在風裡飄搖。
「就我一個人?」
「喬姨娘本該一起的,但她傷心過度昏厥了,大公子也沒有子嗣,今晚您只能獨自守在這裡了。」
女使行了個禮便退下了,南衣隨遇而安地自個往院子裡走去。稍微走了幾步,她才看到靈堂裡還站著一個人。
他就站在靈柩前,長身玉立,闃寂無聲。
白幡晃動著,那人的身影在風裡看得並不真切。
士大夫——這個詞忽然沒頭沒腦地浮上南衣的心頭。
她也沒見過幾個士大夫,只是聽章月回描述過,在她心裡,那代表著世上最崇高的人,像是天上的月亮般皎潔。
「大哥。」
他低低地開口,南衣認出了這個聲音,是謝卻山。她懊悔自己的眼拙,怎麼敢將士大夫跟這個叛臣聯絡在一起。
「我的第一把弓,是你送我的。你說百無一用是書生,士大夫先要有自保之力,才能張口為世道說話……然後我上了戰場,卻降了大岐。我想問你,這麼多年,你後悔讓我變成那樣的人嗎?」
南衣第一次聽謝卻山用這樣的語氣說話,他明明是平靜的,也並不懊悔愧疚,但是他的語氣裡卻藏著某種鮮少外露的情緒,似在追憶,似在服軟,似離家多年的遊子風塵僕僕地回來,卻在門框外躊躇了瞬間。
南衣不由愣了一下,她忽然有些好奇,這些年,他到底是如何從一個世家子變成一個賣國賊的?
一陣穿堂風吹過,揚起白幡,遮住了南衣的視線。風落下時,那個男人不知何時回了頭,與她隔著滿院的白對望。
此刻他周身似乎柔和下來,眼神也沒有那麼可怕。
「過來。」
南衣躊躇了一下,還是乖乖地挪了過去。她的目光冷不丁掃到供桌上的靈牌,她忽然覺得上面有三個字很眼熟。
上面寫著:亡夫謝衡再之靈牌。南衣認得謝字,望雪塢裡各處都有這個字,並不難猜,那後面兩個字應該就是他的名。
明明在哪見過……
謝卻山順著南衣的目光望去,不動聲色。
「他叫謝衡再,你應該見過這個名字。」
南衣想起來了,她依樣畫葫蘆寫的那封絹信上,就有這三個字。
南衣馬上便猜到了大概,這說明謝衡再參與了接應陵安王的計劃,很可能他就是計劃的制定者。這並不難猜,瀝都府謝氏是昱朝數一數二的大世家,在瀝都府裡更是有著絕對的影響力。
不對,謝卻山怎麼會知道她見過這個名字?
南衣恐懼地望向謝卻山。
謝卻山從袖中掏出絹信,在南衣面前展開。
南衣強作鎮定,道:「大人,我不識字。」
謝卻山直接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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