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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越聚越多,衙役們不得不向劉少庭稟告此事,劉少庭此時剛好得閒,聽說這就是起感情糾紛引起的鬥毆,便大手一揮,示意衙役們將人帶進來。
沈末本來站在劉少庭邊上打哈欠,看到外頭烏泱泱走進來一幫人,揉了揉眼睛,在看清的一瞬渾身一震,連忙躬下身去。
陳父一進來先給劉少庭行大禮,聲淚俱下地控訴,「我陳家在江都那也算小有名氣,別看我而今不中用了,可我當年也教出過不少學生,我兒陳恭還是咱們江都十年裡第一個秀才,我這一家讀書人,還能叫他們兩個王府奴婢給欺負了?」
荒謬得蓮衣直想笑,王府奴婢?多虧慕容澄不在這,要是在這,還不把臉氣歪了。
她道:「惡人先告狀,還是問問你兒子幹了什麼好事吧,不過我猜你也知道,你們打從一開始就是衝著我的積蓄來的,少顛倒黑白了!」
底下吵得不可開交,劉少庭按按太陽穴,側身對沈末道:「你帶他們下去將呈詞記下來,我晚些時候再看,還有,叫他們下回來的時候帶上人證物證。」
沈末在他邊上躬得像個蝦子,「不行啊大人…卑職吃壞肚子了。」
劉少庭猛然看向她,「什麼?」
「卑職吃壞肚子了,做不了筆錄,您自己做吧,我先去茅廁了!」她走了兩步又退回來,「不過我看這個陳家父子賊眉鼠眼不是好人!大人千萬要明察秋毫,不要聽信讒言啊!」
她說完抱著肚子就跑了,根本不給劉少庭反應的時間,劉少庭一頭霧水,遲疑看向堂下。
文吏跑了,劉少庭便耐著性子拍了拍驚堂木,拿起筆桿自己記錄。
「肅靜。」他指向蓮衣,「先把事情來龍去脈講清楚。」
蓮衣見機會給到自己,忙不迭將整件事從描述一遍,從自己回鄉開始,說到那天陳恭父子登門求娶,又說到這對父子包藏禍心,實際是為了她的錢財。
劉少庭淡淡問:「陳秀才身上的傷是怎麼來的,你還沒說。」
「…三天前他騙我到土地廟,說有事與我商議,可等到了那裡,他見我拒不肯拿百兩銀子做嫁妝,便要圖謀不軌,隨後容成趕過來,氣不過就,不對,為民除害就打了他。」
說到這,蓮衣看向面目全非,站不起來的陳恭,「我不知道他被打得這麼狠,但他也是活該啊劉大人。」
雖說她仍為那日的事感到失望,可慕容澄已經對陳恭動完了私刑,他眼下像個破布口袋,她看到他,心中已經沒有情緒了,連憤怒也沒有。
唯有一點,她擔心衙門傳喚慕容澄,查他戶籍,從而順藤摸瓜發覺他是逃跑抗旨的世子。
癱坐堂上的陳恭費勁地張嘴,「誰看到了?有誰看到我騙你到土地廟了?」
卑鄙!慕容澄看到了,可是蓮衣不能再將矛頭指向他,因此沒有出聲。
「我…」人群中舉起一隻手,張婆子小心翼翼探出頭來,「我看到了,那天陳秀才拿了糕餅去找沈小二,說和她老地方見。」
見蓮衣錯愕看向自己,張婆子嘿嘿笑起來,「我不是有意聽壁角的,就是剛好看到,我就聽了一耳朵。」
這倒無妨,蓮衣只是想不到有朝一日自己的好事鄰居,還能因為聽牆角站出來為自己作證。
她道:「張婆子說的沒錯,陳恭口中的老地方就是土地廟,這個我家裡幾個姐妹還有柺子巷長大的孩子都知道。」
劉少庭看向陳父,問他蓮衣說的是否屬實,陳父嘴硬了幾句,想替陳恭賴掉那些有損名譽的齷齪指控,但有張婆子出來作證,再看劉少庭的反應,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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