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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平與郭藩臺互看了看,都有些訝異,要說當今聖上有什麼短板,那就是不擅騎射。
皇帝獵虎,朝廷無疑要拿這個大書特書大做文章,那定然要說得越神勇越好,說得天上有地上無,畢竟蛟龍豈是池中物,哪是凡夫俗子可以比擬的。
以前貴族子弟百年不遇的事,今歲竟兩樁撞在一起。
這太當回事不好,不當回事也不行,於是郭平想都沒想,趕緊找了個由頭請世子登門。慕容澄一到,先是被郭耀獻寶似的拿出各種好東西顯擺。
「你瞧這個,自鳴鐘,蜀王府沒有吧?」郭耀笑得別提多欠揍,「世子爺該不會還在用滴漏看時辰吧?」
慕容澄懶得搭理他,即便覺得那制式華麗的西洋鐘有趣,也不端起來細看,只是說這種東西他若想要,有的是弄到手的辦法。
郭耀笑呵呵彎下去戳他膝蓋,「世子,你這腿還能好嗎?這都過去大半個月了吧?還瘸著呢?」
「你瘸了我也不會瘸。」慕容澄拿另一條腿踹他,被他躲開,「你嘴怎麼不瘸?」
郭耀哼了聲,「沒聽說過嘴瘸的。」
郭平在旁抿著茶湯一言不發,他兒子徵哥兒跑進來,跳著要看叔叔手裡的自鳴鐘。慕容澄覺得聒噪,扭臉看向門口,沒見到本該候在那兒的蓮衣。
蓮衣初來乍到,想找個茅廁,問路繞得有些遠,回來聽見迴廊上幾個郭府的哥兒聚在一起說得唾沫橫飛。
當中有個嗑著瓜子,「真的假的,那我還是覺得蜀王世子更厲害,我可是聽說他一個人就打死了一頭虎,皇帝陛下只射中了第一箭,這可沒有什麼好比的。」
另一個笑話他,「瞧,我說什麼來著,蜀王世子倒黴吧?這關頭打死老虎,誰都拿他和聖上比較。」
「這有什麼?」
他拿手指一圈,「你們幾個庸才,這當中學問可大了,且不說世子是親王之後,皇族血脈,鎮守一方。這藩王起兵的虧,皇帝陛下可是早就吃過了,這些年防患於未然的事做得還少麼?起初還只是不讓各地藩王涉政,後來都不許藩王私自離開藩地,只得關起門當自己的皇親貴戚。」
蓮衣站在邊上聽得一會兒一個表情,先是想不到皇帝也打了只老虎,之後又被那言之鑿鑿的說辭給唬住,心想這事情有些嚴重。皇帝都是小心眼兒,只怕要因為這事不高興。
但這就是她有限的見識能想到的全部了,她想不到會有什麼後果,本文由疼訓裙八扒三另期七霧散六整理上傳就是覺得沒準會對慕容澄和蜀王府不利。
她快步走回去,看到平安探出個頭,跟個縮頭王八似的到處找人,不用想,就是在找她。
平安朝她一抬下巴,用力往回招手,「你人上哪去了?」
「人有三急嘛。」
她重新在門邊站好,撣撣衣褶,餘光覺得有人盯著自己,看過去卻只看到慕容澄拳頭掩面輕輕咳嗽。
蓮衣聽見郭家的二公子正在對他說聖上獵虎的事,不過慕容澄沒放在心上,整個人瞧著十分鬆弛,半靠半坐,銀灰的斗篷差一點點夠到地上,兩條腿套在革靴裡,那條好腿曲著,壞腿直挺挺探出去,和四季常青的香樟子一樣,筆直修長。
郭家大公子的小兒子捧著自鳴鐘在廳裡跑,不留神差點被他的腿絆倒。
慕容澄一把將歪倒半空的徵哥兒撈起來,遞給郭平,「你說的有理,但未免庸人自擾,即便聖上真覺得這有什麼,至多是心裡不痛快,久了就忘了,還能為了這事大老遠降旨到我頭上?」
他說的對,郭平也只是稍作提醒,「總是要你知道的,之後小心行事,別太張揚。」
諸如此類的叮囑慕容澄從小到大聽過不下百次,耳朵起繭,也發覺這才是郭家兄弟要他登門的主要目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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