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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事,你進來罷。」
「那就好,我就是來瞧瞧,您沒事我就安心了,夜深了,我進去不好,大小姐早些安歇吧。」
「司禮,」十六月叫住他,他疑惑的轉身回望,那人站在燈下,說不出的溫婉嫻靜,亦如當年在迴廊處初見,她道:「叫我泠鳶吧。」
這人將謙恭和固執刻在了骨子裡:「大小姐永遠都是大小姐!」
十六月自嘲道:「鄭府都不在了,哪還有什麼大小姐?」
「那也不行,在我心裡,您始終都是鄭家最尊貴的大小姐。」
罷了,隨他。想當年鄭家舉家獲罪,自己被刺字送進這教坊司,多少人不忘趁機落井下石踩上一腳,其中不免有自己熟識的故交好友,有自個兒在閨中的手帕交,也有自己曾經真心相待的……可最終肯站出來護著自己的,居然只是從前在府中自個兒都沒留意過的馬奴。
當年祖父瞧他根骨不錯,不忍他在府中蹉跎,遂燒了他的賣身契,送他習武參軍,到如今,這人早在陳將軍手底下闖出了一番名堂,人前也是風光無限,可對自己這個旁人唯恐避之不及的人,依舊肯尊稱自己一句大小姐。
這五年有他相護,老天待自己也算不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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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昇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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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霜般的月色灑在厚重的雪花表層,波光粼粼的湖面似的,將夜色襯得格外明亮,這是個常年多雪的地方,一年十二個月,總有大半年都被冰雪覆蓋,人踩上去咯吱咯吱的,總算給這寂靜的夜添上了一絲活氣。
一行值夜的離林士兵從雪面上踩過,這是今晚最後一班哨兵,幾人盡職盡責的在周圍營地查探了一番,最後圍坐在篝火旁,將沾了雪花的鹿皮靴烤乾,不忘拿出冷酒取暖,一口下去,冰涼中萃取著灼熱的刺痛感,末了滿足的謂嘆一聲,要是有口熱酒就好了。
「這都什麼時辰了?早些睡吧,要我說四王子也太小心了點,我部正跟他們皇帝和談呢,姓蘇的是有多想不開這個時候挑起戰事,破壞和談的罪名,她啊,擔待不起。」
「也對,他們漢人講究一個忠心,什麼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哪怕自個兒效忠的是個混球糊塗蛋,哈哈哈哈,」那人又灌了一口酒:「想當年鎮北王府聲勢多大啊,老王爺的三個兒子被稱作北境三虎,有萬夫不擋之勇,我要是他,就趁著機會將皇帝拽下來,把他腦袋當球踢,說不定也不至於落個滿門俱滅的下場,最後推一個女人出來撐門面。」
「哎,你幹嘛去?」
「撒……」尿字沒說完,便被人乾淨利落的抹了脖子,餘人聽到動靜,還未摸到刀柄,又被細密的弩箭放倒。為首那人比了個撤退的手勢,萬裡高空炸開一朵燦爛的煙花,緊接著,沾了燈油的羽箭細密的流星雨一般逕自奔向離林人的帳篷,這些人自睡夢中醒來,入目所見皆被燒成了一片火海……
又是一朵絢爛的煙花,北疆軍自兩側衝下成夾擊之勢,巴爾自火光中遠眺不遠處那抹熟悉的身影,一身銀甲比雪光還要明亮三分,微風撩動她的髮絲,掀起她的衣擺,只隱約看到她細瘦頎長的脖頸,在月下如孤狼一般落寞而又孤寂,像一朵美麗的罌|粟花,攝人心魄的美,卻也攝人心魄的危險。
「蘇念卿!」他自火光中咆哮,身側的莫日根不住的勸解他快走,蘇念卿見狀便要策馬去追,好巧不巧,京中的旨意這時候又到了。
那傳旨的大太監手持金令擋在蘇念卿馬前:「陛下有令,請郡主即刻撤軍!」
「讓開!」語氣冷硬不含半點溫度。
「郡主,您別讓小的難做,十三道金令,這已經是第十三道了,戰場抗命的罪名您比老奴更清楚,您就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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