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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原先問我,我還能肯定地告訴你只有我一個人,畢竟能透過空間縫隙還能不死不瘋的人終究是少數——但現在我不這麼想了。」燕熾在段延亭的目光下喊出了一個人名字:「魏瓊。」
段延亭記得尹家曾說過天書本是被秘密藏起來,怎麼會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被人偷走?結合燕熾的話得出的答案只有一個——魏瓊跟燕熾一樣也是從第一週目來的,甚至還有第一週目的一部分記憶,這才能準確無誤地竊取了天書。
但魏瓊與他不一樣,他應該是帶著軀殼來到了他們現如今生活的世界,這會意味著他們的世界本該出現兩個「魏瓊」。可就目前的情況來看,世上只有一個魏瓊,這也就意味著第一週目的魏瓊來到了第二週目後,殺掉了自己,並頂替了第二週目的自己。
段延亭驟然意識到了什麼,猛地一合掌:「我說為何磐世鏡倒映出來的魏瓊臉上滿是疤痕,原來他是來自第一週目的人。」
魏瓊會做出殺害第二週目的自己這件事的理由,或許就是世界上不能同時出現兩個完全相同的人。那麼問題來了,李仙客他們假使誤入了第一週目的世界,會發生什麼樣的結果?
按照現在的時間線來看,第一週目的李仙客已死,文鶴在燕熾失蹤後,成為仙門最厲害的掌權人。
李仙客一行人大抵是結伴出行,若是被人看見本該身在覃天門的文鶴在外面晃蕩,身邊還跟著「已死」的李仙客,那他們大機率會被當成魔族的奸細處理!
段延亭將他的擔憂告知了燕熾,只見燕熾沉吟片刻道:「那我們就先去找李仙客他們,等人一起找到了再離開這裡。」
說完這話,燕熾兀自從地上撐起身體,用兩指為刀刃,血肉為紙,一筆一劃地在掌心劃出血淋淋的符文,然後將手心直接按在了地上。
段延亭疑惑燕熾為什麼不直接離開石室,聽到燕熾一邊放血一邊解釋道:「你所看到的外面的景象只是陣法,如果現在踏出石室會被外面的陣法迷得找不到出路。真正離開和進入石室的方法只有用我的血。」
猩紅的血液很快滲入了泥土中,照理來說這點血並不會造成什麼影響,然而這就像是熱油中加入的水一般,一下子就顯出了巨大的改變。
燕熾的血中帶著一股極為強大的靈氣,更奇怪的是這裡居然以燕熾為中心,像是泉眼一般不斷湧出清亮的水源來。
水越漫越多,將燕熾的衣角也一點點浸沒在其中,並服帖地貼合在了他的身上。段延亭離燕熾很近,很快水就把他的衣擺也浸濕了,他倒是不在意這些,反而對燕熾所展現出的東西感到無比吃驚。
他所施展的這個法術段延亭從未見過,而且在施展這道術法的瞬間,段延亭甚至能從燕熾身上感受到一種說不清的類似天道的感覺。
等到燕熾收回手站直身子時,水居然已經漫到了他的膝蓋處。他偏過頭看著始終沉默盯著他的段延亭,向他伸出了手道:「拉住我。」
水隨著段延亭走近的動作暈開了一圈圈波紋,在兩人手指相觸的瞬間,燕熾猛地收緊了抓住段延亭的手,沉聲道:「屏息。」
段延亭疑惑地看了他一眼,還是照做了。沒想到燕熾居然拽著他往只有膝蓋深的水那裡鑽,他下意識張了張嘴,被燕熾餘光瞥見後立刻抬手捂著他的口鼻,刻意不讓他呼吸。
下一秒,原本只有膝蓋深的水突然深不見底,兩人就好像陷入了一個奇異的空間,所有的聲音都被徹底隔絕,也包括他們的心跳和呼吸聲。
燕熾拽著他不斷向上遊,隨著頭頂的亮光越來越明顯,他們終於從這片水域中探出頭來。
「呼…呼……」
段延亭抬手擦掉臉上的水,這才意識到燕熾為什麼說外面是陣法了——因為這座石室根本就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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