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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青山和焚月宮有仇,當年師尊他老人家一劍捅死了藏青山山主,令藏青山元氣大傷,藏青山不得不退隱。這麼多年,他們都沒找焚月宮的麻煩,容韶卿不相信他們從不記恨那一劍。
鍾辭,他曾與他稱兄道弟過一段時日,這人城府幽深且心狠手辣,對他的師尊奉元尊主極近尊崇,這也是為了什麼這麼多年,他始終只做藏青山的少主,而非山主。
鍾辭想要妖皇骨血,是為了藏青山山主麼?
玉骨簫在掌心轉了一圈,容韶卿衡量了一下如今局勢,抬手攔住鍾辭的去路。
鍾辭似乎並不意外他會出手,垂眸看了眼容韶卿那隻過分女氣的手,還有他的簫,鍾辭笑了笑,神色驟冷:「找死?」
「不敢。」容韶卿道,「有兩個問題,想請教藏青山。」
他看著鍾辭,極力壓制心底的情緒:「宣陽教教主,是否為你所殺?」
「你是不是想用妖皇骨血復活奉元尊主。」
鍾辭又慢慢笑起來:「三十年前,我引你為知己,若論世間誰人懂我,唯你而已。」
這便是承認了。
容韶卿的眸光沉了下去。
鍾辭哼道:「你是個聰明人,我不想殺你,你應當審時度勢。」
眼下這個場面,厲淵顯然是要放縱藏青山的,他隻身一人,並非鍾辭和藍玦對手。鍾辭勸他審時度勢,是給他的警告。
容韶卿卻不能退,如果鍾辭拿到妖皇骨血復活奉元尊主,那魔道振興便指日可待。他日藏青山揮劍指向仙門時,焚月宮必然首當其衝。
容韶卿輕吐出一口氣,舉起玉骨簫。
「啊呀,」鍾辭搖著頭嘆氣,「焚月宮的弟子不是向來最懂明哲保身麼?倒是我瞧低了你。」
「藍玦。」鍾辭喚了一聲始終沉默的白衣公子後,便不再搭理容韶卿。他身法詭譎,徑直繞過容韶卿。
遲則生變,為了妖皇骨血,他籌謀多年,到了最後的時刻,絕不能有任何意外。
一個容韶卿而已,這麼多年他進益遲緩,一個藍玦便能輕鬆解決掉他。
指尖觸碰到妖骨結界時,鍾辭瞳孔微縮,多年刀口舔血的經歷讓他在一瞬間拉響警報。
四道劍氣從祭臺四周拂來,其間凜冽的殺意讓他汗毛乍立,不敢有片刻遲疑,鍾辭周身魔息湧動,漆黑的旗幡從巴掌大小迎風化作鋪天蓋地的濃雲,卸走大半劍氣。
鍾辭旋身離開祭臺,落地後驚疑不定地看向妖骨結界。
纏鬥的容韶卿和藍玦來不及躲避,被劍氣的餘威波及,竟眨眼被掀到石室的角落裡。
「對不住了。」
祭臺上,身披斗篷的男人顯露出身形,沒有人知道他是什麼時候藏匿在那裡的,他的靈壓極為迫人,連厲淵和孔齡襄的面色都不由得難看起來。
但他很守禮,同鍾辭道了歉後,甚至還朝孔齡襄欠了欠身,以表達掠奪她亡夫骨血的歉意。
偽君子。
一瞬間,容韶卿心底掠過這個念頭。
斗篷下伸出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掌,明明沒有靈氣凝聚,妖皇的骨血卻與厲淵懷中的朱厭遺骸一道飛入他的掌中。
厲淵怔愣片刻,氣得想笑。
大家分贓分得十分「和諧」,偏偏來了個不知來歷的人,竟想全都要?
世上豈能有這種好事?
厲淵提起魍魎劍,但那人輕飄飄地撇來一眼,魍魎劍上大盛的劍光一霎便如明珠落入塵土。
厲淵大駭,再看向男人時,眼底神色變得極為謹慎:「閣下是誰?」
「是他爹的殺千刀天衍仙門首徒宋濤恩!」石室的大門被人從外頭一腳踹開,這一腳威力巨大,門上的法陣可憐兮兮地碎成幾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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