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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側身,輕輕避開了面前這支桃花,目不斜視地徑直往內走,好似這人間春色與他無關。
回到一處引水穿鑿,流水潺潺的園子裡,石徑落花滿地。管家前來匯報:「長公子,三爺的後事已料理完畢,那邊管家已把族中緊要產業及有關帳簿送來了,各旁□□邊的田產鋪子也都清點過。」
晏書珩淡淡頷首,清潤聲線裡帶著細微寒意:「少沅呢,可有何異動?」
這管家如今已徹底成為晏書珩的人,恭敬道:「三爺是個識相的,此次他已知曉利害關係,臨終前對三夫人及幾位郎君女郎都只說自己是擔心二公子因而才積鬱成疾,並不敢多話。」
青年意味不明地笑了。
「如此最好。」
這聲笑雖溫和,卻讓管家不由敬畏,頭埋得更低,目光落在青年用金線繡著松鶴及雲紋的袍角。
長公子一向都是溫和可親的,叫人難免忽略他的城府,但過去數月裡,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幾乎把老太爺和大房那邊架空了,將整個晏氏握在手中。
如此迅捷,想必早已布好了線,只是因被激怒才徹底下了決心。
至於那位曾加害過長公子的三爺,因愛子失蹤而長病不起,最終於兩月前在二郎平安歸來後「病逝」。
儘管連二房的人都以為三爺的確是因病而逝,但管家畢竟經手了一些事,多少猜到這其中與長公子有關,他見識了青年的手段,態度亦越發恭敬。
晏書珩專注地聽著,被廣袖遮住的手似在把玩著什麼。
管家一覷,原是支步搖。
青年摩挲著步搖,又吩咐了一些族中事宜,便讓管家下去了。
園中重歸寂靜。
晏書珩立於廊下,手中握著那支殘破的步搖,仰頭定定看著什麼。
穿雲上前來匯報近日尋人進展:「長公子,近日陳氏一族未曾有異動,姜氏那邊也沒有,陳妃和陛下除了偶爾去道觀佛寺,亦鮮少出宮。」
「不過,」少年稍顯遲疑,「我們的人查得疑似江回的蹤跡,他曾領著一隊兵士,在潁川和南陽一帶護送一位婦人北上,但因那婦人一直戴著面衣,瞧不出面容和年紀,不便確認,後來那夥人失了蹤跡。」
穿雲小心翼翼說完。
原以為晏書珩會不悅,不料他沉寂了數月的眼中閃過一瞬暖意。
「我倒情願那是她。」
這話說得穿雲心裡一酸。
過去數月,長公子幾乎把陳家、姜家查了個遍,甚至連皇帝和陳妃那邊也旁側敲擊地查過,可女郎就像霧一樣,無聲無息地消失了。偶爾他們也會在建康城郊尋到不知姓名的女子屍骸。
但長公子都會說:「那不是她。」
每隔幾日穿雲都會同長公子復命,一句「並無訊息」說了無數次,而長公子每隔幾日也會同他說一次:「加派人手再尋,另留意北燕和江回的動靜。」
青年依舊如常,上朝、下朝,上朝,下朝。旁人看不出任何端倪。可他眼底的冷霜越結越厚,和從前那個總是噙著笑的世家公子有了些微不同。連他這樣粗心的人都覺出淡淡的疏離。
這次好歹是有了一點訊息。
雖然這也算不得好訊息,可長公子眼底顯然冰雪鬆動。
穿雲暗自嘆了口氣。
他又道:「還有一事,一向不愛與人打交道的陳妃幾日後要辦賞春宴,往各家都送了帖子,長公子可要去?」
過去數月裡,如非必要,長公子鮮少出席宴會,但這次因涉及了一個「陳」字,穿雲才特地請示。
晏書珩仍看著簷下,許久,才淡聲道:「自然要去。」
穿雲順著他的視線看去,簷下有一雙燕子,正忙活著銜泥築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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