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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幾年前。」夏驚秋思量道,「瞧嚴吾的年歲,他那是應該只有二十歲左右吧。」
「差不多。」
碼頭邊,嚴吾撒丫子亂竄。後頭的小廝連他的影子碰不著。碼頭邊人來人往,工頭一手提壺一手拿著鞭子唬人,叉著腰、站在高處扯著嗓子叫喚,滿嘴都是罵爹罵孃的混帳話,巴不得卸貨的腳夫都是牲口才好。腳底下,裝貨的獨輪車一個挨著一個爬上船梯,腳夫們大汗淋漓,車上的貨好似壓在了他們脊樑上,叫人用盡了全力,也直不起揹來。
賀穆先注意到夏驚秋看了進去,他指向一旁茅草搭建的棚子:「夏長史,喝口茶。」
「他們每日要搬多少貨?」夏驚秋指尖摩挲著盞口問。
「按件計酬,用籌子換錢,一件兩文。」
「那豈不是不公平?若是有人憊懶只搬輕物該如何算?」
「康城是個小地方。不像京都漕運什麼都有,大多是從南邊運糧、蔬果、絲綢、茶葉、棉花之類的東西過來,再將涼州各處的運沙土、鐵礦什麼的送去南邊,幾乎沒有什麼輕便的物件。」
「怪不得,壓得人腰都直不起來。」
「長史今日來,不是來問碼頭生意的吧。」賀穆先笑意盈盈。
「那本官就開門見山了。賀夫人可認識湯妙人、孟寧、姜也、倪令歌、房婉兒幾人?」
「阿吾的姐姐很少與人打交道,不過賀房二家是世交,應當是與婉姐兒見過幾回的。」賀穆先頓了頓,「長史想查鬼新婦的案子?」
夏驚秋扣響杯盞,還未作答,碼頭旁傳來水花四濺的聲音。回頭望去,三四個腳夫掉進了水裡。嚴吾四仰八叉地摔在地上,哇哇大哭,一隻腳壓在了獨輪車下,身旁還有好幾個腳夫也被撞到,白花花的大米灑了一地。
「阿吾,阿吾!」賀穆先提起衣衫,顧不得旁的,快步上前,搬開獨輪車,「你們是怎麼看tຊ管阿吾的,盡叫他胡鬧。」賀穆先斥責的聲音盤旋在碼頭邊。
他看著灑了一地的白米:「一個個都幹什麼吃的,今日損耗的白米從你們工錢里扣。」
夏驚秋扶著腰帶,留意著賀穆先的一舉一動。
晚些時候,夏驚秋告知秦昌先行回客舍休息,半路又殺了個回馬槍。
「這天,眼看著熱起來了。」
「是啊,喝口水緩緩。」燈火在湖面上跟著暖風左右搖晃。燈籠照亮的地方,兩個腳夫正坐在一起閒聊。夏驚秋趁著兩人毫無戒備,乾淨落的兩個手刀便將人放倒。換上腳夫的衣裳,扛起米袋,混進了搬貨的隊伍裡。
賀家的船舶即便是京都漕運裡,也是一等一的貨船,上上下下攏共四層,每一層或多或少出租給了涼州境內的客商,待到貨船靠近了碼頭,再由賀家派人統一搬運,放置於貨倉等候商客前來提貨。
夏驚秋趁著人來人往,溜進了無人看管的船艙。四下裡一片漆黑,夏驚秋憑著火摺子的光亮打探,不遠處的案几旁正趴著一名帳房先生。
夏驚秋倒吸了一口涼氣,剛想吹滅火折,便瞧出了不對勁。他躡手躡腳上前,輕晃了男子幾下,並無回應。伸手試探鼻息,還好人還活著。
杯盞餘溫尚存。夏驚秋拿起杯盞放在鼻尖晃了晃,小聲道:「迷藥。」
剎那間,耳後傳來一陣掌風。夏驚秋反手握住那人的手腕,向下按去,沒成想眨眼的功夫,自己的喉骨被人攥在了手裡。那人眼疾手快,夏驚秋全然不是他的對手。
「誰?」
「夏驚秋?」來人聽出了夏驚秋的聲音,他鬆開了手,貼臉湊上前來,「我啊!」
火摺子若有若無的光線下,夏驚秋勉強看清,那人正是許一旬。
暗處,又亮起了第二道微光。婁簡也是一副腳夫裝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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