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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一聲,話音剛落他便拎起鞓帶一頭,在她腿側毫不留情地抽了一記。
還算有點良知,收了力的,不痛,但是很響。
可她被嚇到,渾身一緊,他猝不及防,被逼出一聲又痛又爽的悶喘。鞓帶上的銅扣叮叮噹噹發出響聲,他的呼吸越發灼熱,低頭看了眼被抽到的肌膚上果然泛起異常艷麗的紅,眉心一動,漆黑雙目一片溟濛,手又抬了起來。
「你!你!你!是你好了吧!跟他有什麼關係?你在說什麼啊!?」
那手頓了頓,放了下去。
他得到了想聽的答案,鬆弛下來,放縱自己徹底盡興。最後終於完全解開她腕子上的鞓帶扔在一旁,摸了摸她手心裡的虛汗,又捋了捋她額前被汗水黏連的碎發,聲音輕到令人發怵:「真的?」
嵇令頤把手藏起來,想了想又趕緊把那條鞓帶踢到床尾,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他微微一笑,把她往回縮的手拽出來,拇指按在紅痕處一點點揉開,警告她:「我以為公主骨頭這麼硬,敢在這種時候叫別人的名字。」
嵇令頤簡直有苦說不出,好在他終於放過她,發瘋總該結束了吧。
她手上被銅扣印出多個紅印,即使墊了一塊帕子也出了一點淤血,方才雲霧之間根本感知不到痛,可是現在慢慢起來了。
嵇令頤舉起在他面前恨恨地揮了揮,但是手臂酸軟,很快就掉回榻上。
趙忱臨當過了禽|獸發完了瘋,冷靜下來後終於想起來要披上人|皮當個正常人,他親了親她的手腕,垂眼看那一點帶血傷痕如雪白梨花中心一點紅,玉肌春瘦更顯淒艷,不由得想起她方才哭聲可憐時紅著眼睛也是這般模樣,讓人心癢難忍。
這麼一想,他支起身子細細打量了她一遍,發現銅扣哪有他惡劣,她合該生他的氣。
他在鞓帶抽過的印子上凝視了許久,心裡又燃起了一簇火,很小,卻越來越旺盛。
他舔舔唇,喉間發緊,惺惺作態、道貌岸然地去揉開她的紅痕淤青,可是骨子裡帶來的惡劣天性讓他暗自雀躍。
他心疼她,卻也同時心跳如雷,轟隆隆的,惡劣又下|作地想著,要是能更多一點就好了,讓別人都能聽到這無聲的宣告,心領神會地離開他圈起來的地盤。
嵇令頤被他的反應驚呆了,她艱難地往榻內挪了挪,崩潰道:「你……你怎麼又?」
他吃個什麼藥啊?他這樣用吃藥嗎?!
趙忱臨回過神,溫柔地擦掉了她頸窩上掛著的一點汗,問她:「我在你心裡是最重要的嗎?」
牛頭不對馬尾的一句話,她卻驟然警覺起來,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她剛才可是吃過「吾與葉誰更勝一籌」的苦頭,這下說什麼也不能再踏入同一條河。
「自然!你還不知道我對你的心意嗎?」
趙忱臨圈住她,微微低頭與她呼吸痴纏,少頃才輕聲道:「小騙子。」
她正要剖心掏肝好一頓吹噓,他打斷她:「崇覃山在我之前。」
她啞言,萬萬沒想到他挑著這個時候與她說這些,此時再裝醉酒就太此地無銀三百兩了,正絞盡腦汁想法子矇混過關,卻聽見他下一句話:
「你有母親,有玩伴,有鄰裡,多年情分,排在我之前也是理所應當。」
「可我除了你再沒有其他人了,你在我心裡當然排第一。」他低聲說,「沒有人能與你相提並論。」
她心頭一震,見他眉目溫和,濯濯清朗,明明驚才絕艷卻受了不少苦,鼻腔莫名酸澀,居然生出一股心疼和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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