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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登時僵在了原地。
趙忱臨開口時嗓音喑啞粗糙,像是被濃煙燻燎了喉,他極力穩住聲線在她耳邊質問:
「你是覺得你刀槍不入,還是覺得我刀槍不入?」
她濕透的身體被春夜涼風吹得有些冷,可是他的身體滾燙,掉在她頸邊的眼淚更是彷彿灼燙了面板,沒入骨血之中。
「對不起。」她訥訥地說道,「你知道我賭慣了,我只是想撈個大的,不曾想反而讓你擔驚受怕,我……」
她「我」了半天,最後只擠出一句「保證再沒有下次了」這種好像是死性不改的紈絝夫君說出來的沒什麼信用的悔過書。
頸邊又沉默無聲地流下幾點淚,嚇得她趕緊手足無措地抱住了趙忱臨的腦袋,不讓他人瞧見他落淚的場景。
手指穿過他的發,灼斷的發尾擦過她的手心,毛毛躁躁的像是喪氣委屈的垂頭狗尾巴草,又像是粘住後就再難擺脫開的夏日蒼耳。
她用小指勾了勾,揪住了那一截斷髮,而後緊緊地攥在手心。
不知為何,她忽然就理解了何謂破綻一詞,百花綻放的綻,他此刻不似平日裡的運籌帷幄胸有成竹,可她依舊覺得他獨一無二。
甚至因為如開蚌取珠,撕開蚌殼露出新鮮嬌嫩的肉,讓他看起來有一種截然相反的脆弱感,這種偶然露出來的破綻反而如捕食網一般精準地擊中了她。
她想她也沒做什麼呀,兩個人糾纏磨合,到今日居然再也分不開了。
嵇令頤偏過頭親了親他的耳朵。
趙忱臨半晌都沒有回過神,身上依然在小幅度地打擺子,他的情緒完全崩潰,頗有些自暴自棄的樣子,哽咽著低聲罵她沒良心。
她這回老實了,被罵就躺平捱打,乖乖認錯,只用掌心輕柔地撫著他的脊背。
趙忱臨身量極高,人卻偏瘦,嵇令頤摸到了他躬身時凸起的脊骨,硬得有些硌手。
她才恍惚之間想起他這幾月應當是沒有真正好好休息過,先是千里迢迢追了她兩個月,又是被她使喚來去,無論是與西域的戰事,還是宮中的爾虞我詐。
不管是田裡耕地的牛,還是磨坊裡碾豆子的驢,誰家能這麼無休拼命幹啊?
她愧疚極了,心裡暗罵了自己幾句真不是人,又誠懇地保證道:「對不起,我,我保證會對你好的。」
他圈住她腰的手臂越發收緊,將那些疼痛和喘息都藏進她的發間。
嵇令頤還在乾巴巴地哄人:「真的,我以後一定會對你好的。」
「轟隆」一聲,遂園的宮室終於倒塌,揚起一大片火星和灰礫。
他條件反射般捂住了她的耳朵。
嵇令頤貼著他寬大的掌心,忽地笑起來,眼睛亮晶晶的去掰他的臉,繼續哄他開金口說話:「讓我瞧瞧我們趙王破相了沒。」
趙忱臨終於從情緒中勉強掙脫了出來,他鎮靜下來後理智終於又回來了一些,撇過臉不想讓她直視,眼尾處的紅卻來不及褪去。
發覺到她正一眨不眨地盯著他泛紅的眼圈,他眼瞼輕落,驕矜又不自然地避開與她對視,更用力地撇開了臉去。
「沒事。」嵇令頤知情善意地安慰道,「你可知我們醫官對燒傷燙傷有多拿手嗎?攻城時滾燙的水、油、火球等無所不用,醫書中早就有成熟的方子和數不清的例子了,況且還好你衣裳穿的厚,傷處範圍也不算大,我保證讓你一個疤都留不下。」
他不吭聲,將身上的重量交給她,嵇令頤被迫支起肩膀給他靠。
遠處的喧鬧聲一直沒有停過,這兒卻一片寧靜致遠,莫名有兩分忙裡偷閒中偷來的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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