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寢殿內的書案上還有謄抄的佛經,扁音見過長明的字,自認得案上的佛經是出自長明之手,她也知殊離院此前是長明所居,也怕是因此,這般僻靜已無人住的小院才會每日有人灑掃。
一是因長明身子還需靜養,二是因長明喜靜,故而現下長明身邊貼身伺候的只有扁音。
長明執起案上筆,扁音輕聲:「姑娘要寫字嗎。」
長明輕嗯一聲,扁音扶長明落座,跪坐一旁研墨。
「扁閣主你先出去吧,我想一個人寫會。」長明執筆淡聲。
扁音停頓片刻,再看長明,長明長睫微垂,淡聲再道:「幫我關好門,半個時辰便夠了,如若半個時辰還沒有出來,許是我犯了困,你便進來喚我起身,此處是我先前所居院所,我只是突然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
扁音亦知,長明還住在殊離院時,同長孫曜之間還不似現在,她不再多說,起身行了一禮退下。
殿門闔上不久,身後窸窸窣窣響起,長明筆尖未有停頓,一句一句佛經默寫出,身後那人自長明身後彎了腰,面上驀地吃了一筆桿子墨。
來人扯下面上連帶著黑髮的人-皮,露出一張發灰的五官精緻的白臉,左眉至額間的深疤駭人可怖,長及腰間的墨發滲著藍。
「找死?」長明冰冷道。
扒下內侍袍子的鬼繆在長明對面席地坐下,撐在書案,一雙陰惻惻的眸子盯著長明,將手上的人-皮-面-具放在長明默寫的佛經上,幽幽道:「哥哥還真是不是哥哥,沒想到燕王殿下竟是這般身份,同我這種下九流也無兩樣。」
他看著那雙絕無僅有的淺琥珀色發笑。
長明淺琥珀色眸越發冰冷,鬼繆旋了個身,與之分開了些距離,卻是再道:「東宮確實不一般,你那個燕王府是真比不得東宮,我可是冒死來見殿下的。」
長明翻他一眼,冷聲:「你來做什麼。」
鬼繆又是一聲輕笑,意味深長道:「所謂權貴華族,卑鄙醃臢事可真是一點也不比我們下九流的人少。」
幾是不可見的速度,脖頸間便抵下一把冰冷的短刀。
「少在這邊汙言穢語。」
鬼繆挑眉笑,不甚在意,脖頸間的短刀似不存在,發灰的指落在短刀,往外推了幾分:「殿下氣什麼,我又不是說你和你那個哥哥。」
短刀倏地回收抵在鬼繆脖頸,滲出血。
鬼繆輕笑出聲,長明手中短刀又迫近幾分,鬼繆回身避開這一柄短刀,拂下脖頸間的並非鮮紅的汙血,倚靠書架旁,看向長明,這才道:「我恐怕是發現了件了不得的秘密了。」
長明看他一眼,只覺鬼繆莫名其妙,鬼繆說罷這一句,又往長明這處走近幾步。
他又低低笑道:「不過比起你的身世,恐怕也算不得什麼了。」
「殿下身體尚未大好,何必這般動刀子。」鬼繆目光落及長明手中短刀,又退了幾步,撿起方丟下的內侍袍子穿回。
他身量高,卻瘦得駭人,饒是裡頭穿了身黑袍,外間再套一件內侍袍子也不叫人看出半分異樣。
鬼繆將帶著黑髮的人-皮-面-具慢慢帶回,一張普通的不得再普通的臉取代下陰惻惻的發灰臉,可便是換了一張正常的臉,毒蛇般的眸子卻是藏不得的。
「我來是要告訴你,我已經查到枇子山暗殺幕後黑手,在枇子山到底是誰要殺你。」
長明一頓:「誰?」
鬼繆擦過人-皮-面-具上的汙血,聲音發狠:「霍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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