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1章 望眼欲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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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牆，體型兇悍的西戎敵軍接連爬上城頭。
城樓上，防守的兵士不斷有人中箭倒下，更多的人正在和攻上來的敵軍拼死搏殺，地上滿是屍體殘肢，鮮血順著城磚蜿蜒流淌。
“甘將軍，守不住了，涼州城真的要失守了。”副將揮劍砍翻了一個攻上來的敵軍，渾身是血的衝守城將領大喊。
年近六十的老將軍，和他一樣渾身是血，一支羽箭從前胸穿透後背，卻還手拄長槍立於城頭，沒有絲毫退意。
放眼望去，城下黑鴉鴉的幾萬敵軍讓人心生絕望，可百姓尚在城中，他明知再守下去必死無疑，還要咬牙堅持到底。
援軍怎麼還不來？
攝政王怎麼還不來？
老將軍回頭望向東方，東方除了滿城慌亂的百姓，沒有任何援軍抵達的跡象。
就在這絕望的氣氛中，老將軍拼盡最後的力氣大聲下令：“去督促百姓速速從東城門向山中撤退，我等便是流盡最後一滴血，也要撐到百姓全部撤離。”
“是！”副將領命，含淚大喊：“兒郎們，我們從軍入伍為的就是保家衛國，請大家務必再堅持一下，便是死，也要等百姓走完之後再死！百姓不退，城不可破！”
“百姓不退，城不可破！”
“百姓不退，城不可破！”
此起彼伏的喊聲在城樓上響成一片，是決心，更是誓言。
涼州城中，百姓在震耳欲聾的喊殺聲中惶惶奔走，如同驚弓之鳥。
正不知該如何是好，忽有兵士打馬從西城門疾馳而來，一路跑一路敲著鑼鼓吶喊：“甘將軍有令，涼州城即將失守，城中所有百姓速速從東城門出城避難！”
一聲令下，城中各處頓時哭聲一片。
“守不住了嗎，真的守不住了嗎，我們的家要沒了？”
“我不走，我哪兒也不去，我要留在這裡，和涼州城共存亡。”
“別傻了，快走吧，家沒了可以重建，命沒了就什麼都沒了。”
一片哀嚎中，百姓們紛紛拖家帶口，攜兒帶女往東城門方向撤離。
傳令兵穿城而過，一路飛奔至東城門：“甘將軍有令，開啟城門，放百姓出城。”
守在城樓上的百姓聽到喊聲也徹底絕望，紛紛扔下鋤頭鐮刀，去尋找自己的家人。
這時，突然有人指著東方大喊一聲：“快看，有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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