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純樸的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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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周圍人驚恐的眼神中，梁塵不緊不慢的吃著下酒菜，看似在等牛肉，實際上是在等官兵。果不其然，來了，只是沒想到帶隊的竟然是程咬金，估摸著這貨是衝著那斤牛肉來的。程咬金才一進門，就用比梁塵還要高八度的聲音喝到：“哪個不長眼的，敢在長安城鬧事，看…”程咬金話還沒說完，梁塵一拍桌子，大聲說道：“程咬金，又是你，小爺我在這想吃一口牛肉還要你同意麼？”程咬金聞聲看過來，一看是梁塵，心下想到上次被耍一事，上來就要抓人，剛走兩步，看到站在梁塵身後的李世民，嚇得張嘴差點咬斷舌頭，嘴都不利索了，“你，你。”“你什麼你，還不快退下！”梁塵低呵道。程咬金只好抱拳，憋出一句：“告辭！”灰溜溜的帶人走了，走之前，一把揪住掌櫃的衣領，說道：“上面那位，想吃什麼都要滿足，別說是牛肉，就是吃你的肉，也得滿足，要是讓那位不滿足，小心爾的狗頭！”說完慌慌忙忙的跑了。

這下可苦了掌櫃的了，心裡唸叨著這是做了什麼孽呦，招來這麼個煞神，要吃牛肉，連官兵都不怕，你不怕我怕啊，都準備提桶跑路了，看到換身衣服的程咬金又回來了，一屁股癱坐地上，號啕大哭！程咬金可沒空管他，剛剛沒看錯的話，皇上皇后，長孫無忌，還有李靖都在，不湊這熱鬧，豈不是辜負他程妖精之名？

梁塵沒算到程咬金會回來，正和其他一些來此吃飯的食客套近乎呢，就見程咬金一副短打匆匆而來，這回可真是瞌睡了就來枕頭，於是乎梁塵就和程咬金攀談起來，期間刻意引導到最近的謠言之上，一聽到關乎皇家之事，周圍百姓都鴉雀無聲，但又耐不住好奇心，只好豎起耳朵，光明正大的偷偷聽一下。

梁塵環顧四周，心想這下效果達到了，聲音不大不小的，問道：“這聖上失德之事，不是年前，就有五姓七望之人提出了麼？怎麼眾人現在才知道啊？”

李世民立馬順杆爬道：“聽說當初當今天子起兵伐隋的時候，那幫鳥人生怕自己家族受到影響，紛紛閉門不出，這會看天下太平了，就想著出來做官，又找不到理由，可不就是編排當今天子唄。”

“哦？這事你知道？他們要官那就讓他們當官唄，跟咱們平頭百姓有什麼關係，是吧！”梁塵隨口說道，眼神還環顧四周像是希望得到周圍人的認可一樣。

長孫無忌見狀立馬說“那可不一樣，公子，你是沒去過五姓七望的屬地，在他們那，就那幾個姓的人，個頂個都是人上人，咱們普通百姓，就和豬狗一般，被剝削，被壓迫。就如同童謠裡唱的，編席的睡涼炕，賣鹽的喝淡湯，苦哇！！”

梁塵見長孫無忌把被剝削被壓迫說的那麼自然，那麼感同身受。心中暗歎，老狐狸就是老狐狸，演技就是好啊。“哦？那這麼說，當今天子不讓他們當官還真是為咱們百姓好啊，那可是這件事明明是要在朝堂上解決的，怎麼讓咱們知道了？”

程咬金看著他們幾個一唱一搭，覺得這回該自己上場了，於是乎小心翼翼的篤定地說道：“難道是，有人故意透露出訊息，企圖用民意逼迫陛下？”程咬金說完，拿眼睛偷瞄李世民，見李世民沒有表態，這才把心放肚子裡。但是四周卻沒有聲音，梁塵等人也沒有表態，心又一下提到嗓子眼。

梁塵看著周圍沉默的人群，心裡暗道，果然，鞭子不打到自己身上不知道疼啊。順帶著向混跡在人群裡的常何使個眼色，常何心領神會，一拍桌子，張嘴罵道：“原來是這樣，那幫五姓七望的鳥人，把咱們當猴耍了，讓咱們去替他們出頭，然後好處他們都拿走了，最後還要反過來欺負我們？不答應，絕對不答應！”周圍人一聽這話，恍然大悟般，應和起來，眾人的吵鬧聲，越來越大，漸漸吸引了街上的人，這件事就一傳十十傳百，的傳了出去，眼瞅著這麼多人有衝擊五姓七望豪宅的趨勢，梁塵不慌不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