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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前。
玄龜老祖神情淡漠，緩聲說道：“若是此刻沒有天道鎮壓，你所見到的，自然是老夫的本體，而今天道鎮壓，本體現不現身有何區別？”
反正他也沒辦法發揮出大賢境的實力，那為何還要選擇讓本體現身，將自己置身於險境呢？
那不是傻子嗎？
作為修煉到大賢境的古老存在，玄龜老祖比任何人都明白，生命何其珍貴。
以身涉險這種事情，越少做越好。
修為越強大的人，在這個世界上終究佔少數，但這不是很難見到他們的主要原因。
其主要原因，還是因為這等存在，已經是不想沾染世事因果。
甚至很多時候，這些傢伙都選擇長眠沉睡，以自己的身外化身，演化成其他的身份，去行走世間，感悟世間種種。
這種級別的存在，很少會發生廝殺。
而一旦發生，那便很有可能是一場毀天滅地的戰鬥。
正因如此，越是強大的存在，越是神秘莫測。
他們不會輕易暴露自己的底細。
眼下，哪怕夜玄殺上門來，殺了這麼多萬龍湖的人，玄龜老祖卻依舊不情願現身。
對玄龜老祖而言，他分身現身很本體現身，沒什麼區別。
他本體現身唯一的優勢就在於肉身強橫。
分身相對較弱。
但就算如此，沒法發揮出大賢實力的他，依舊有隕落的危險。
所以他還是選擇以分身露面。
“說起來你還是怕死。”夜玄淡然一笑，毫不留情拆穿玄龜老祖的底細。
“誰不怕死呢？”玄龜老祖兵不生氣，反而是笑了起來：“只有活著的人，才配站著說話。”
“死人……張不開嘴！”
“既然你知道這個道理，那為何還要招惹我？”夜玄問道。
玄龜老祖微微一愣，旋即是發出一陣長笑，“小子，你這話可不講道理，老夫什麼時候招惹過你？”
夜玄神情平靜，淡淡地道：“死冥地是其一，撼天神雷是其二。”
玄龜老祖大笑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老夫不屑解釋。”
夜玄也不生氣，笑了笑道：“放心，我也不是來問罪的，我只是……單純來殺你的。”
玄龜老祖笑容逐漸收斂，冷漠地看著夜玄，淡然道：“老夫一生經歷無數大風大浪，親眼見識過雙帝登臨絕巔，你覺得你能殺死老夫？”
夜玄淡然一笑：“那你知道雙帝是如何登臨絕巔的嗎？”
玄龜老祖嗤笑道：“笑話，雙帝自然是以無敵之姿登臨絕巔。”
夜玄微微搖頭，沒有再多說什麼。
就算他說出雙帝是他教出來的，對方也不會信。
不過可笑的是，居然有人用見識雙帝登臨絕巔這樣的話在他面前顯擺自己的學識淵博……
“罷了，先殺你分身，再殺你本體。”
夜玄左手輕抬，食指和中指並做劍指，置於面前。
大雪養劍葫，瞬間開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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