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傳說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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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再存在任何幻想，這個世界永遠都是妖怪的天下，人類只不過是個奴隸罷了，和飼養的牲畜沒有任何區別。

墨竹以為這是扳倒黑瞎子最好的時機，卻以所有人的沉默結束，看著太后慕容曉曉和皇帝離去的背影，墨竹奔潰的大哭起來。

不止是他，所有的臣子都大哭了起來，他們預設了這個可怕的事實。

時隔千年，滄海國再一次想起了被妖怪奴隸的至暗時刻。

也不知道何時起，曾經有過希望，它源於一團烈焰，一團名為白鳳的烈焰，它要將這世間的罪孽燃燒殆盡。

也是這一刻，他們終於想起了白鳳這個人。

除了她是妖，沒有人能比的上她。

她可以拿出所有的錢救治窮人。

她甚至可以捨棄尊嚴為乞丐治病。

如果有人受了欺負，她甚至可以直接和皇帝拍板。

甚至在她存在的時代，連妖怪都是和睦相處的。

她的夢想被稱為這個世界最好笑的笑話，總有一天，人和妖之間再也沒有隔閡，因為他們都是六荒的子民。

他們無奈的苦笑著，原來從始到終白鳳一直都在保護他們，比起妖，人類終究不過是他們食物鏈中的一環罷了。

白鳳死了，所有的希望都煙消雲散，這個黑暗的國度感受不到一絲溫暖，可她的兒子還活著，可他不但是個傻子，而且是個廢物，比起這樣的人拯救世界，他們更願意接受這黑暗，因為比起無聊的幻想殘酷的現實來的更加直接。

不知何時，天空落起了雨，彷彿在哭泣一般，墨竹失落的走著，看著這熟悉的國家，他此刻覺得陌生。

也不知走了多久，他終於回到了府宅，屋內的燭火還在閃爍，似乎有人在等著自己。

他輕輕的推開門，看到了自己的妻子，她的模樣還是和以前一樣，她的動作依舊那麼熟悉，可是此刻覺得陌生。

他的目光停留在妻子的衣服上，婚服，這是他們結婚時的服裝。

他的妻子拿起一個紅摺子，用嘴輕輕的抿了抿，她的容貌也發生了變化，皺紋慢慢散去，臉上的黑斑也慢慢消失，墨竹突然醒悟了過來，這是她年輕時的容顏。

墨竹搖頭，無力的後退著，彷彿明白了什麼，他的妻子是妖怪，他愛了這麼多年的人居然是妖怪，他不解，怒吼：“為什麼？究竟為什麼？為什麼不讓謊言繼續下去……”

他的妻子叫做鳳遙，伸手撫摸著他的臉，溫柔的看著他，開口：“因為只有這樣你才能活下來！”

隨後張開雙臂，閉上眼睛，開口：“殺了我吧，我們兩個之間只能活一個，這是慕容曉曉大人給我的選擇！”

墨竹大吼：“可我不能做出這樣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