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神明與機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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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光芒是的記憶，痛苦的記憶，開心的記憶，麻木的記憶，想要忘卻的記憶……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不得不佩服黑月瞳，她居然靠眼睛可以做到這樣的事情。

不過，可惜的是現在的葉非墨是，一個冷血的機器，在執行主人留下來的最後一個指令，成為一個人。

現在的葉非墨置於世界的中心，看著以往發生的一切，他彷彿想起了ai時代，他曾經扮演著神明，給人類創造各種各樣的夢。

不過，可惜的是，假的終究還是假的，尤其是對他這種冰冷的機器而言。

想到這裡，葉非墨輕輕的抬手，握緊背後漆黑的箱子，輕輕的揮動隨後是鏡子破碎的聲音。

箱子揮動的地方出現了一個裂痕，他微微的用力，裂痕擴大，整個世界的平衡在一瞬間崩裂，天空裂開之個口子，那些記憶化作碎片不斷落下。

一瞬間一切都回歸了黑暗，葉非墨抬頭，看著這片漆黑的空間，它是黑月瞳用眼睛創造出來的潘洛斯的階梯世界，所謂的潘洛斯階梯，指的是一個始終向上或向下但卻走不到頭的階梯，可以被視為彭羅斯三角形的一個變體，在此階梯上永遠無法找到最高的一點或者最低的一點。

按道理來說這樣的現象只是一個幾何學悖論，但是這個世界真實的存在潘洛斯階梯，因為空間有的時候會發生扭曲，當扭曲時，便會出現這樣的閉環世界。

葉非墨開始嘆息，他的嘆息很簡單，這個世界的力量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就是科學。

潘洛斯的階梯所構成的世界也並不是無解，只要找到扭曲點，便能離開，對於其他人這似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但是對於葉非墨來說很簡單，他可是可以計算出未來的機器。

隨後他舉起箱子砸了下去，箱子砸大腦的地方出現了裂痕，裂痕之中出現了一絲光明，伴隨著光明，是一扇門，門的另一邊是一雙眼睛。

那是一雙完全漆黑的眼睛，沒有眼白，沒有瞳孔，蒼白的睫毛下，那雙眼睛是一片的漆黑，完全看不到焦點、更看不到光彩，宛如一潭不見底的深淵。

只不過此時，那雙眼睛多了一些其他的東西，懷疑，不可思議，震驚，又或者恐懼……

葉非墨緩慢的走出門，來到了真實的世界，可是對於他，真實和虛擬已經沒有了意義。

“不可能，這不可能……”黑月瞳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著，這是第一次，她對自己的眼睛產生了懷疑。

“沒有什麼不可能，你根本不瞭解這個世界！”機械般的聲音響起。

黑月瞳大笑了起來，笑容中更多的卻是無奈，大吼道：“我明明擁有了一雙看穿一切的眼睛！”

“至少你無法看穿我！”葉非墨回答。

“為什麼，為什麼！”黑月瞳不斷的搖頭。

“我說過的，你應該相信你眼睛之外的東西，例如我的計算！”葉非墨提醒。

沉默了片刻，黑月瞳緩慢的抬起頭，看著眼前的這個人，詢問：“你究竟是什麼人！”

“我不是人，我是！”

黑月瞳瞪大了眼睛，她突然明白現在她面前的人就是葉非墨的靈根，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完全無法理解，隨後又問：“你究竟想幹什麼？”

黑月瞳不期待得到答案，可是葉非墨還是回答了他。

“我在完成主人的最後一條指令，成為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