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國子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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猶豫了許久，劉溫的拳頭還是落了下去，因為這是他唯一的機會，也是他最好的機會，他永遠也忘不了白髮人送黑髮人的那種痛苦。

“爹！”

葉非墨痴痴的笑著，輕輕的喊著，因為這是他計算出來可以活著的結果。

簡單的一個字，劉溫猛然醒悟，他所有的仇恨在這個字面前頓時煙消雲散。

眼淚不自覺的順著他的臉頰流了下來，他抱著葉非墨大哭了起來，口中不斷的喊著：“飛兒，飛兒！”

葉非墨的手搭在劉溫的肩膀上，這一刻他彷彿讀取了劉溫的痛苦，這就是人類啊，一個機械永遠也無法成為的種族。

劉溫推開葉非墨，看著他痴痴的笑容，他猛然醒悟，他的兒子的死和葉非墨有關係嗎？

許久，他終於得出了答案，沒有，所謂的復仇只是一個藉口，他開始想起大妖白鳳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除了她是妖，沒有人能比的上她。

她可以拿出所有的錢救治窮人。

她甚至可以捨棄尊嚴為乞丐治病。

如果有人受了欺負，她甚至可以直接和皇帝拍板。

甚至在她存在的時代，連妖怪都是和睦相處的。…………

可她這樣偉大的存在，就是因為被貼上妖的標籤而被誅殺。

其實，大妖白鳳從來都沒有做錯什麼，反而她做了很多好事，但是在這個畸形的世界裡，無論你是你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你的身份會將你打入萬丈深淵，因為人的成見是一座無法撼動的大山。

白鳳做錯了什麼，她的兒子又做錯了什麼？

答案是什麼也沒有，錯的是這個世界。

劉溫再也忍不住奔潰的大哭起來，看著自己的雙手，他差一點犯下了彌天大罪，此刻他終於明白，他兒子的死只和一個人有關，那便是滄海國的王，百里千川。

是他發動了那場絞殺。

是他發動了那場絞殺之後的屠殺。

看著葉非墨傻傻的笑容，劉溫嘆氣道：“傻了也好，至少不會感受到這個世界的惡意與殘酷。”

隨後劉溫擦了擦眼淚，整理了衣服，拉著葉非墨的手朝著國子監的深處走去。

國子監其實就是一個廟宇，用來祭祀的廟宇，最高的閣樓叫做觀星臺，是國師黑月瞳占卜的地方，至於黑月瞳，那是比皇帝百里千川更加神秘的存在，甚至有人說，她不是人，是妖，或者更加高階的存在，這樣說的原因很簡單，因為她有一雙不屬於人類的眼睛。

半個時辰後，劉溫帶著葉非墨到達了他要學習的地方，格律院。

葉非墨似乎來的遲了。格律院幾乎已經坐滿了人，從他們的表情看，他們也是第一次來到這裡。

劉溫被擋在外面，只有天黑課堂結束，才可以接葉非墨回家。

幾乎所有的目光一瞬間落在葉非墨的身上，包括今天的老師，木空。

十三皇子聽說過關於白鳳的故事，他很羨慕葉非墨，因為他一出生便擁有了一切，因為百妖錄中所記載的妖怪是妖怪大道非常出名的妖怪。

其中包括幽冥，黃泉，還要鏡妖，如果他得到那樣的力量，他一定可以成為滄海國未來的王。

丞相大人之子長孫無極看著葉非墨，他的眼中充滿了怨恨，因為他最疼愛的哥哥便是死於那場戰亂中。

恭親王之女韓雨柔，看著葉非墨，一臉的不屑，所有人都說大妖白鳳之子葉非墨的天賦將遠超於她，她是個自傲的人，她不允許別人超越她。

皇后的外甥女夏洛洛看著葉非墨，眼中滿是憎恨，因為這個人是他的未婚夫，幾乎所有的人都看好他們，因為門當戶對，可她卻嚮往看對眼的人。

一個白衣少年，他叫做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