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2章 入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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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小村外頭。

身後的搖曳燈火瞬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只是一片茫茫風雪中的荒野地，沒有任何曾有人生活過的痕跡。

陳夜沉默回到馬車。

嶽正辭將隨從計程車兵都遣散，讓他們北行歸去邊境，對於此舉他還向陳夜解釋道：

“陳公子，此行畢竟是入京，我這邊關都護帶兵前去不合朝綱，恐怕會惹陛下不快，所以我便讓他們都先回去了，接下來的路，我來給你趕馬。”

陳夜嘴角挑起：“有勞都護大人了。”

嶽正辭沒有再說話，往車門前一坐，鞭子一抽，駿馬嘶鳴，繼續沿著官道往南而行。

在大寧境內，路途還是和平的，陳夜這一路上多半是閉目養神，也很少和嶽正辭交談，甚至沒有進食。

期間和嶽正辭也鮮有交談，倒是有一天，這位都護大人隔著馬車的簾子忽然問道：“陳公子我問你件事情。”

裡頭傳來陳夜聲音：“都護大人請講。”

“假如陳公子你成功了，所有人都離開這方囚籠，我們會怎麼樣？比如我嶽正辭，依然是嶽正辭麼？”

陳夜想了想，如實說道：“你們留在這裡的，只是一部分神魂，離開這裡之後，只會迴歸本體，至於在這裡的記憶，是否會留存下來，我也不敢確定。”

簾子外的嶽正辭沉默下來。

其實陳夜自己，也曾經想過這個問題，他把所有人都釋放出去後，在這方寸天之中輪迴一世的記憶，有極大可能會消失不見，而在這之中的人格意志也會隨之消亡。

某種意義上來說，陳夜把所有人都殺了。

但是陳夜如果不這樣做，對外頭他們的本體來說，同樣是一種謀殺，所以陳夜最後還是沒有改變自己原本的想法，畢竟這方寸天說到底，只是虛幻的世界。

外頭的嶽正辭打斷了陳夜的思緒。

“陳公子，前面就是大寧燕京了。”

陳夜遂走出馬車，果不其然，時值正午，腳下這條寬廣大路，來往商客行人絡繹不絕，衣衫各異，身份各異。

車馬繼續往前，來到城門口，那負責盤查行人的守軍，看到嶽正辭的臉龐，先是一愣，然後才反應過來，就要跪下行禮，嶽正辭輕聲道：“免禮，我有急事面聖。”

那士卒便識趣不再多問，將兩人放行，同時也有一隻只信鴿往宮中飛去，等到陳夜兩人車馬來到宮門前，已經有一大隊人馬等候在此迎接了。

嶽正辭說道：“陳公子，宮中高手如雲，國庫更是國之重地，極難靠近，這幾個月，安平公主突然犯了疾病，我們便利用這件事，先入宮，其他往後再想辦法。”

“可以。”

然後陳夜意味不明一笑：“看來我們都護大人，深得陛下恩寵啊，這私訪入宮一次，就差陛下親自來接了。”

嶽正辭對陳夜的揶揄之意一笑置之：“呵呵，讓陳公子看笑話了，實在是嶽某這個位置過於尷尬，陛下不放心也是正常的，不然也不用把嶽某放到邊疆去了不是？”

皇宮那邊，已經有個身穿銀甲的武人走近，略微拱拱手，“卑職見過都護大人，只是卑職此前完全沒有收到訊息，不知道大人此番秘密入宮，所為何事？”

“哦……是這樣的，這位陳公子，身負絕技，精通仙術，乃是我至交好友，聽聞公主最近惡疾纏身，我特意將他請來，來為公主看病。”

那銀甲統領目光閃了閃：“原來如此，都護大人真是有心了，還要勞煩您跑一頓，其實這些事情，可以讓下邊人代勞，或者讓卑職去把這位公子請過來。”

“行了，來都來了，難不成你要我來了京都，都不去面聖問候一聲？那我這個臣子怎麼做？去通報吧！”

那銀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