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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需要擔憂的事情沒有發生，莫問筠嘆了口氣，盯著莫樓陣許久，嘆了口氣：“留你一條命，但這個莫家族長，我不會當。”
莫樓陣搖搖頭：“七主選擇了你，你沒有選擇，你的血脈是我莫家賜予，這是屬於你自己的命運，你會當這個族長的。”
莫問筠忽然一笑：“是麼？”
而後竟是伸出雙手，雙指彎曲，將自己眼珠挖了出來，她這番突兀的舉動，文章沒有預料到，莫樓陣沒有預料到，其他人更沒有預料到。
陳夜想阻止更是晚了。
等他飛身來到莫問筠的身邊時候，兩隻鮮紅眼珠已經被摳出來，鮮血淋漓，駭人至極，只是莫問筠強撐著站起身來：“現在我不欠莫家了。”
莫樓陣的臉色終於是變了，蒼白而絕望，就算是之前莫家族人被莫問筠用光劍指著的時候，也從未露出如此絕望的表情。
“你……”
他忽然迸發一股子怒火，抬手間，莫問筠的兩隻眼珠子頓時被其以某種神通冰封起來，使得其沒有立刻失去生機，然後看向外頭的莫家族人。
“快去請老祖，還有機會挽回！”
陳夜旁觀了這麼久，一直沒有說話，此刻終於忍不住了，直視著對面那一個怒火滔天的踏天境，“紈紈姐說了，她不會留在莫家，今日仇清了，欠你莫家的東西也都還了回去，她與你們莫家再無瓜葛。”
莫樓陣臉色有些猙獰，“你可知道你在說什麼？你知道莫家的血脈意味著什麼麼？念在趙家和餘聖人的面子上，今日你的話我當沒有聽到，但是她莫紈紈身負七主血脈，是我莫家族人，她必須留下！”
陳夜看向莫問筠：“紈紈姐，你要留下麼？”
按理說，僅是挖去眼珠，對於一個至尊境來說，不算什麼太大的傷勢，但是此刻的莫問筠有些過分虛弱了，顯然這雙眼睛對於莫家血脈來說，便是一切的關鍵，她已經傷及根本。
她仰起頭，似乎在看陳夜。
“陳夜，帶我走，我不曾奢求你什麼，只是今天……帶我離開這裡，我不能留下，不然那一線生機就會斷絕……帶我走！”
陳夜露出柔和笑容：“我知道了。”
沒有問原因，陳夜覺得沒有必要。
不論莫問筠方才看到了什麼，不論那一線生機是指什麼，陳夜都覺得沒有必要知道，他只知道，莫問筠不願呆在這。
那便足夠了。
此時，陳夜略帶愧疚看向趙攏月。
後者唯有一笑，身子一閃來到陳夜的身邊。
塗珏同樣沒有絲毫猶豫。
佛子和道子看了看周圍烏泱泱的一大幫莫家族人，又看了看了那個幾乎失去了理智的踏天境強者，一咬牙也衝了出來。
“去他媽的，拼了！”
陳夜心中一暖，只是現在不是矯情的時候，輕輕拉起莫問筠，看向莫樓陣，“你聽到了，紈紈姐不想留在這裡，我今天就要帶她走。”
莫樓陣憤怒之中，竟然要直接出手一掌打過來！
踏天境全力而為，陳夜就算再強，也只是至尊境，這一掌蘊含無上大道，含怒一擊更是已經不顧及其他任何因素，打下去只會有一個結果……
陳夜身死當場！
若是場中沒有第二個踏天的前提下。
文章自然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皺眉之中一點虛空，數道劍氣炸散，將莫樓陣這一掌擋下，“莫樓陣你瘋了？”
一聲怒吼才把莫樓陣的理智拉回來，但是其態度足夠堅決，雖然自己不再出手，其周圍卻有幾道莫家族人的身影緩緩圍了過來。
“老夫不出手，但是你想離去，可以試試！”
文章眉頭一皺：“耍無賴？好啊，我文章也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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