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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
已經接連三日。
方靜言兩人已經在這座小城的天涯書院呆了三日。
起初是避雨，後來此地的教書先生邀請他們住下，說是這場雨，起碼要下半個月，其後便會有三個月的晴天。
也算見識過山上世界修士神通的方靜言，對於教書先生可以預知天氣這些手段，並不感到太大意外。
兩人商議一番，還是決定暫緩步伐。
第三日黃昏時分。
此處的教書先生，自稱為風吹衣的青年，坐在那跟別處天涯書院並無二致的簡樸庭院中，輕輕擦拭一把細長彎刀。
長刀雪白鋥亮，寒光閃閃。
方靜言有些好奇。
昨日這位青年立於中宵，也望著一個方向出神。
他起夜的時候，問了一句風吹衣。
風吹衣只說，“今夜有劍光。”
可是方靜言看向遠處的時候，只能看到一片片的黑暗，那種深沉的黑暗之中，沒有半點光亮。
更無劍光。
然後今天風吹衣就開始奇怪起來。
沒忍住心中好奇，方靜言走上前。
“風先生這是？”
風吹衣想起不久前來這裡的那個少年劍修，笑道：“聖人言，君子不器。總有書上道理不管用的時候，而且，今日我便要北上。”
“北上？今日？這麼突然？”
方靜言記得地圖之上，天涯書院於此地來說，並不靠向北方，反而在偏東南方向，而且看風吹衣這模樣，是突然興起。
此前並無規劃。
風吹衣似乎猜透方靜言所想，解釋道：“比北方更北，我在此地十年，十年築基，如今是時候出刀了。”
蜉蝣洲更北？
方靜言的記憶裡，那裡應該是一片汪洋。
那就是去別洲了。
不過他沒有再問，便沉默下來。
淅淅瀝瀝的還在下，風吹衣已經站起身來。
方靜言訝然：“現在就走？”
青年點點頭，“嗯，過兩日便會有我的師弟前來此地，所以在這之前，還請方兄暫代我教兩日書，照看著書院。”
方靜言應下來，又道：“不妨等雨停？”
“不了，我等了很多年，一刻也等不了了。”
風吹衣說著，已經背上書箱，挎上竹杖。
然後緩步走出書院，一次沒有回頭。
而他不知道的是，那一刻的風吹衣。
體內靈力滾滾而動，凝聚為一顆金丹，這顆金丹其上散發出燦然的金色氣息，如同花開結果般長出一尊元嬰。
等風吹衣跨出院門時，已經是元嬰巔峰。
此去北上，路途茫茫。
何妨吟嘯且徐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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趴在地上嗦神血一事之後，飛舟上的人，怎麼看陳夜兩人都覺得奇怪，好在陳夜也好，嚴師及也好，都不太在意。
大梁比鄰大明，路途對修士而言也不算近，按照估計，眾人距離大明的邊境，也還有個將近一個月的路程。
這兩個奇奇怪怪的傢伙，這天坐在甲板上喝酒下棋，好不容易有個解悶的法子，朱紊便湊上去看棋。
這一看，算是開了眼了。
朱紊早先時候，也跟大明那位國手請教過一段時間，別的不敢說，六段七段的實力總歸是有的，什麼樣的風浪沒見過？
哎！今天就看到了！
兩人的棋，都只有一個字可以形容！
臭！
難以企及的臭！
以至於後來硬生生把朱紊的棋癮都給壓了下去，甩甩手離去，恨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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