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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沈越澤的臉上，才終於顯露出隱藏極深的疲憊，抬頭望向之前王天雄和化神老者交戰的地方。
高千丈道：“再等等，他們也該分出勝負了。”
沈越澤遠望靈夜山，忽然道：“為什麼不立刻殺了我？”
“已死之人，何必勞我再出手？”
沈越澤自嘲一笑，“也對，我也相信你說的，不會殺絕我聖武宗的弟子，只是我很好奇，你為何不出手？”
高千丈搖搖頭道：“沈越澤你不要誤會了，我直說我不會出手滅殺他們，當然他們也能活下來，只不過以何種形式活下來……”
沈越澤聽到這，臉色驟變，“你……”
就在此時，天邊忽然放出無邊光彩，那方天空似乎被什麼東西活生生撕裂一般，露出一瞬間的漆黑，繼而是某種強烈到極致的音爆，使得一道身影轟然飛出，撞倒無數聖武宗的建築才停下。
王天雄的身影，出現在天空之上。
只不過，在其胸口處，有一道深可見骨的巨大傷痕，此時正潺潺流血，他輕輕一抹，冷笑道：“老東西，你還以為是當年？”
沈越澤臉色大變，趕忙飛下雲端。
廢墟之中，傳來陣陣咳嗽聲。
沈越澤往前跑去，將老人攙扶起來，此時的化神老者，渾身上下都是密密麻麻的傷痕，氣息也萎靡不堪，竟是連元神都被撕裂，如此傷勢，顯然已經是風中殘燭，彌留之際。
老人顯然也知道自己的情況，輕輕搖了搖頭，眼眸之中露出愧疚和遺憾，“咳咳……到底是老了，倒是沒有想到，聖武宗會有一日，葬送在我的手下，有愧於先祖啊！”
“師叔祖有重傷在身，已經盡力了，是越澤無能……”
老人看著滿目瘡痍，再不復從前的聖武宗，自嘲之色掛滿臉上，“罷了，罷了，你我都是罪人，殘存之軀，能給聖武宗做的，便只有這些了……”
說著，這個化神境的老人，身上的靈力驟然變得狂暴起來，那種洶湧的氣息，光是此時湧現，都讓這方天地變了色彩！
沈越澤長嘆一聲，沒有選擇勸阻，最後看一眼靈夜山的方向，同樣也雙手結印，使得身上的靈力無比躁動！
王天雄啐一口，怒罵道：“該死，他們要自爆！”
一個化神境強者，就算是此時是彌留之際，但是若是他選擇自爆，其威力也遠非元嬰境修士可以比擬的。
就算無法危及王天雄這些化神修士的性命，但是也足以讓整個聖武宗都徹底湮滅，要知道，這上面，可還有著上萬的大夏修士在這裡，若是老人成功自爆，其後果難以想象。
更何況，還有一個勉強算是化神的沈越澤！
一個弄不好，甚至可能就連他王天雄也會隕落於此！
高千丈目中卻露出譏諷。
“想自爆？問過老夫了麼？給我散！”
在高千丈話音落下的瞬間，彷彿他的話語，是天地之間，至高無上的法則一樣，以高千丈為中心，方圓百里的靈氣，都在剎那間消失不見！
靈氣的消散，也就使得了沈越澤兩個人，都再也無法從天地之間汲取靈氣轉換為靈力，沒有了靈力供給，自爆都是奢望。
兩人身上的靈力躁動，同時平緩。
那個化神老者看向高千丈，像是想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一樣，一字一句開口，“你竟然已經突破洞玄！”
高千丈不置可否，“抱歉了，兩位可以死，但是這副身軀得留著，畢竟也在大夏這麼多年，多少給我們留下一些東西。”
“你說什麼？”
“事到如今，也不怕跟你們說，”高千丈眼眸裡露出某種陰冷之意，緩緩說道，“沈宗主，我之前答應你，不會殺了你們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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