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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的任何人！
赤足緊緊盯著陳夜的眼眸，許久之後露出悽然。
“我懂了。”
不可否認，赤足雖然來自妖族，但確實是陳夜目前遇到過的，除了李存年之外，最強的同齡人。還有星鈴兒，若不是他最後領悟了歸一境的劍勢，也不敢說就穩贏對方。
萬政、之照以及莫玉宸的實力則要稍差一線，放在今天之前，陳夜對上也有必勝的自信，不過大概會費一番功夫就是了。
至於三月……
陳夜從未見過此女出手，不好評定什麼，不過想起來之前她在自己這裡說的話，眉頭略微皺起來。
恰好此時三月遠遠看來，絕美的臉龐上露出笑容，更顯得不可方物，陳夜不敢多看，收回目光。
少年嘆了口氣，痴痴看著那座石門。
莫名的，眼眸又有些溫熱了。
深吸一口氣，儘管此前他陳夜往這裡扔了一個碩大的火球，讓半個大澤都幾乎蒸發，可是空氣還是乾冷。
陳夜覺得，這樣也好。
沒了老頭的冷言，至少還有這乾冷的空氣，讓他在感性的時候，可以尚存一絲理性。
陳夜抬起頭，發現所有人都在看著自己。
這時陳夜才後知後覺，原來自己從開始的時候，上半身都是赤裸著的，就是腿上，也只有一條褲衩。
少年難得有些臉紅，從儲物戒裡隨手拿出一件衣物披上，朝著眾人略微拱手，“陳某就先告辭了。”
赤足回禮道：“改日再戰。”
陳夜笑了笑，“記得帶上幾壺蠻荒洲的好酒。”
得到赤足的回應後，陳夜看了一眼之照，“之照道友，也莫要忘了你我的……嗯……約定。”
之照臉色一變，“你能別老提？”
陳夜也不擔心他賴賬，遂不再言語。
陳夜又看向萬政和莫玉宸，萬政還好，跟陳夜之間算起來也沒有什麼仇怨，對陳夜點了點頭。
但是莫玉宸就不一樣了。
紫微星宮耗費千年氣運尋到的氣運，最後莫名其妙落在了路過的陳夜身上，甚至自己的姑姑，還為此得罪了聖人，被趕出了蜉蝣洲，這種事，換誰都一樣。
之前跟陳夜合作，是迫於無奈，如今事情落幕，莫玉宸對於陳夜，雖然沒有什麼出格的舉動，但還是將頭別了過去，無視陳夜的目光。
陳夜倒也不稀罕他能喜歡自己，收回目光。
最後是星鈴兒，少女臉上不服，但是心裡對陳夜的實力，還是認可的，撇嘴道：“哼，最後是本姑娘留手，故意給你讓的機緣，你但凡還有點良心，有空就來星月宗看看我……”
陳夜無奈笑道：“那要多謝鈴兒姑娘了。”
“還有，你拿了這寂滅道體，若是將來還輸給李存年的話，本姑娘跟你沒完！”
陳夜最後點點頭。
星鈴兒揮揮手，搶先飛身消失在黑暗中。
其他人也相繼離開。
陳夜最後看一眼身後那座山峰，先是對著一處空地長長一拜，然後是北方天空，最後是那座石門，做完這一切之後，才朝著西堯的方向，駕馭遁法緩緩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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