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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夜沒有說話。
如女修所說一樣，自己目前的實力，確實無法把這樣的司馬文軒給殺了，有那化神遊魂在，就算動用擢仙骨，也沒有任何把握。
就像當初在大夏一樣，擢仙骨的本命神通，雖然是不可躲閃的，但是卻可以代為承受，也就是司馬文軒完全可以讓那化神遊魂抗下這一劍，接下來只要司馬文軒一心要走，陳夜也不可能在這麼多遊魂之中，把司馬文軒斬殺。
現在，陳夜僅剩的希望，恐怕就是棺槨中女子所說的，在中宮之中，尚還在沉睡的那個“他”了。
陳夜心中有了決斷，看向那個女修，後者也露出釋然，知道今日自己已經無法活著離開，伸長脖子，“道友動手吧。”
“若你能回到幽篁裡，替我去找司馬文軒的位置，我可以留你一條命，就算事後，你也能活下來。”
女修露出悽然之色，“從我接觸這部分核心機密的那一刻開始，我就註定無法善終了，一個從敵人手中活著回來的人，面臨的場景，只會更加恐怖，道友就當幫幫我……”
少年點點頭，抬手以飛劍刺破女修的丹田，劍氣入體，攪碎女脩金丹的同時，也讓女修的心脈被瞬間震斷。
做完這一切，陳夜轉身離去。
沒有半點可惜，也無快意。
如女修自己所說，從走上這條路開始，她便沒有了退路，陳夜更沒有資格去替九荒所有生靈可憐她。
惡就是惡，做萬件善事，也無法掩蓋做過的一件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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