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5章 縱橫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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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別了竇大人和竇寇，妖舟又去探望了十三公主。

翟君笙他爹和他大哥，都在朝中身居要職，對眼下的形勢，也都提著幾分小心。他們得知妖舟來了，也都紛紛前來拜見。

妖舟當著眾人的面，拉著十三的手，讓她有空多去和竇寇玩。

十三直接點頭。妖舟的話，對她而言，比聖旨還管用。

翟君笙掃了眼父親和大哥，見二人都瞥了一眼莊公公，便沒搭話。

妖舟笑了笑，說：“給諸位介紹一下，這是我乾哥哥。”

眾人大吃一驚！

認公公當哥，還這麼驕傲的，芸笙縣主絕對是古往今來第一位公主！

妖舟的態度，就是最好的風向標。

於是，翟家父子三人，紛紛以君子之禮，拜見了莊公公。

莊公公抱拳，回了君子禮，表面上看不出什麼，內心卻溼潤一片。他終於，可以行君子禮，而不是……上位者或者下位者之禮。

莊公公看向妖舟，眸光中的溫柔，險些溺死她。

妖舟回以一笑，樣子略顯調皮。

這一次，翟君笙見父親和大哥微微頷首，便開口保證道：“公主放心，翟家定會和竇家多多親近。”

一句話，表明了立場，從此擁護四皇子的人，又多了翟家。同樣的，妖舟決心整死太子，就是在擁護四皇子，提前讓翟家站隊，無非是給他一個從龍之功。

與翟家父子三人說了一會兒話後，妖舟告別十三公主，和莊公公去了行山書院。

路上，莊公公問：“你認我當哥，不怕世人恥笑？”

妖舟回道：“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搭理世人，我豈不成了俗人？此生能遇見筱哥，得筱哥守護，才會相信人間值得。”

莊公公的眸子輕顫，手指都跟著抖動起來。他，十分激動。

妖舟這麼聰明絕頂的一個人，怎麼會不明白莊筱對她的心意。只不過，那些所謂的愛戀，都註定不能宣之於口，否則就要互道珍重。

妖舟倒是想，有這麼一個絕色男人，一直陪在自己身邊，默默付出，不求回報，也不會招來季燃太大的反感。但是，她不是皇后，不能將莊公公當成一件掛飾，掛在身上，向別人展示自己的驕傲。

她，尊重莊筱。

妖舟略一思忖，說：“筱哥，我此去和親，風雲莫測。我有自己的方向，想和季燃私逃了之，卻不能不顧百姓安危死活。”

聽到妖舟談正事，莊筱收斂了情緒，認真聽著。

妖舟停下腳步，看向莊筱，說：“我此生決定和季燃相伴，他便是我的夫，而我就是他的妻。”

莊筱的臉色微變，心中卻痛成一團，難以撕扯開。暗道：“她……要捨棄我。”

妖舟說：“其實，我和皇后、三公主一樣，自私地希望，筱哥能伴我左右，陪我春秋百年。”

莊筱那彷彿死灰般的眸光中，透出了一絲絲的火光。

妖舟笑了笑，說：“卻也尊重筱哥的決定。哥，你是自由的。你想來看我，就來看我；想來陪我，就在我身邊，同我一起受盡世間美食，看遍天地風景，沒準兒也要經歷逃亡之苦。”

莊筱說：“若為自由，逃亡便是遊戲。”

妖舟明白了莊筱的心意，他是想和她一起走。因此，她笑得格外璀璨，竟比陽光還耀眼。

莊筱那顆一直冰封在陰暗角落的心，被曬得暖洋洋的。冰水消融，春暖花開。

他知道，自己是一個殘缺的男人，不能像其他男人那樣給予妖舟子孫繞膝的幸福，但是他可以在有生之年，陪在她所有。

他不是奴才、不再卑賤，他擁有自由，不再承諾，也不用做違心之事。他將求而不得的感情藏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