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7章 挖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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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公主想了想，搖了搖頭。季燃告訴她，她的話，必須在烏羽白說完要娶她後，再說。否則就沒戲了。

皇上說：“去吧。”

十三公主應道：“諾”抬腿要走，又停了下來，詢問道，“父親真要把阿舟嫁給太子哥哥嗎？”

皇上問：“你聽誰說的？”

十三公主回道：“聽宮裡人說的。今天，阿舟進宮看女兒，被太子哥哥攔住了。”

皇上回了個字：“哦？”

十三繼續道：“聽阿舟說，太子哥哥要她全部的鋪子，才肯救烏哥哥。”

皇上表情不變，詢問道：“這話可是阿舟那丫頭讓你和朕說的？”

十三公主回道：“不是的。阿舟很想見父皇，親自求情，不過又怕父皇見她心煩，也就離去了。她說，烏哥哥這事兒辦得不對，不應該氣父皇，讓他跪一跪，清醒清醒也是好的。”

皇上的臉上現了笑模樣，說：“去叫他過來吧。”

十三公主應道：“諾。”走出書房，叫來小太監，讓他陪著自己，飛快地去尋烏羽白過來。

朱德海走進小書房，給皇上換了杯茶。

皇上說：“太子覬覦阿舟手中的財富，已經迫不及待了。”

朱德海不敢搭話。

皇上繼續說：“皇后和太子紛紛找朕說項，肖親王也盯著那丫頭。果然啊，財帛動人眼。”

朱德海說：“太子下午尋縣主說話時，縣主遞出一張紙，太子看罷，又還了回去。聽小太監說，好像是什麼三分紅利。”

皇上眸子冷了下來，怒聲道：“三分紅利，都不滿足，竟還要那丫頭的全部家當！都知財帛動人，卻也要取之有度！”

朱德海小聲感慨道：“祥芸縣主做些生意，還真是不容易。”

皇上說：“一個太子，要那麼多銀子做什麼？！朕這江山，早晚是他的，卻不許他窺視。朕給，他可以要；朕不給，他不能搶。”

朱德海聽了這話，嚇得汗珠子都出來了。原本說得是花落誰家的賜婚之事，怎麼就變成了窺視皇位要篡位了？！這……這事關銀子，果然沒小事。

皇上心情不悅，繼續翻看奏摺，連批下幾個貪官的死刑，看得朱德海連大氣兒都不敢喘。果然，天子一怒要人命啊。

金鑾殿前，十三公主叫起了烏羽白。兩個小太監攙扶著烏羽白，烏羽白雙腿刺痛，膝蓋動一下都難，若非被架著，早就跪到了地上去。

兩名小太監也是有經驗的，一邊攙扶著烏羽白，還用另一隻手，幫烏羽白輕輕揉捏著膝蓋，讓血液暢通。

烏羽白等不及，忍著劇痛，一步步走向了小書房。每一步，都彷彿頂著刀尖前行。這種跪，一次足矣。

他來到滅族仇人的面前，跪下，說：“臣知錯。”

皇上問：“哪裡錯了？”

烏羽白回道：“臣錯在，將皇上賞賜給臣的榮寵，當成籌碼。”

皇上的表情略顯柔和，說：“朕給你的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容不得放肆。”

烏羽白回道：“皇上教訓得是，臣記住了。”

皇上說：“十三公主為你求情奔波，你好大的臉面。”

十三公主看了眼烏羽白，希望他儘快討皇上歡喜。然而，烏羽白卻並沒有說，要迎娶十三公主的話。他寧願就這麼跪下去，也不可能說出令妖舟傷心的話。他在沒有能力護著她之前，可以遠離，但不能傷害。

十三公主有些急，輕咳一聲，示意烏羽白看看她。

皇上聽見動靜，扭頭看向十三公主。

十三公主忙說：“父皇，我不想嫁給烏哥哥。”

皇上微微挑眉。

烏羽白抬眼看向十三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