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9章 天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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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燃上前，一把拉住了妖舟的手腕，將她護在身後，看樣子是要來硬的。妖舟推開季燃，並給他一個眼神，讓他稍安勿躁。在皇宮裡來硬的，豈不是給了皇后一個突破口，被她按在地上摩擦？

皇上掃了季燃一眼，轉身離開，臉色是前所未有的難看。

眾人紛紛退讓，唯恐再次觸怒龍顏。烏羽白和肖淺止看向妖舟，目光飽含擔憂。

御林軍上前，拖著兩名婢女，直接拉出去，幾棍下去，將人打死。動作乾淨利落。彷彿人命，不過如此。

皇后看向妖舟，說：“葉泛舟，天不容你。”

妖舟回望皇后，說：“皇后，天收惡人，仔細夜風絆腿。”

皇后氣得不輕，動了下手，似乎要打妖舟，但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她必須保持皇后的尊嚴，只能收了手，一甩衣袖離開。

莊公公看了妖舟一眼，也尾隨著皇后離開。

也有御林軍上前，要拉扯妖舟，卻被季燃一踹開，喝道：“嶽國的王妃，豈容你們的髒手觸碰！”

妖舟對季燃說：“我和你關係清清白白，別沒事兒給我戴高帽，仔細壓壞我。”看向御林軍，“我自己走，無需諸位費力。”

烏羽白看向妖舟，說：“此事我定調查定出，還你公道。”

妖舟淡淡一笑，回了句：“公道是個什麼東西？人命就是用來將公道壓成屁的。”

肖淺止似乎有話要和妖舟說，但終究是閉上了嘴。

妖舟隨同御林軍離開，住進了天牢。

許是有人暗中照拂，妖舟被關在一間頗為乾淨的天牢裡。有床、有被子、還有一隻恭桶。

夜裡，來了人，將潮溼的被褥抱走，換了一套新被褥鋪好，低聲說：“烏世子讓小人多加照拂縣主。縣主受委屈了。”

又過了一會兒，又來了人，送來了可口的飯菜。妖舟開啟一看，嚐了嚐，十分肯定是季燃的手藝。

等到她想如廁，又有人送來了新恭桶，聲稱是肖親王的一點兒心意。

妖舟：“……”

總而言之，除了有些潮溼，其它都還不錯。

隔天，等到她起床，還有人打來了清水，並送了一套換洗的衣裙。嗯，這是十三的手筆。

中午時，李喜李大人登場，來提審妖舟，擺開了架勢，也端起了茶碗，卻覺得茶的味道不太正宗。

妖舟從床底下抽出一個食盒，開啟，拿起一罐子茶葉遞給了李喜：“李大人嚐嚐這個大紅袍，竇大人剛送來的，味道尚可。”

竇寇和竇大人講了妖舟的幫襯，竇大人心生感恩之情，特意走了關係，將茶送了進來。其實，這個時候喝不喝茶都無所謂，主要就是一個態度問題。證明妖舟是有關照的，不要誰都來踩踏欺辱。哪怕最後定罪，也要給她應有的體面和尊重。

李大人心領神會，接過茶，開啟一聞，眼睛就是一亮，稱讚道：“上上品吶！縣主這裡，還真是……真是挺精緻的。”

妖舟回道：“一個階下囚罷了，稱不上精緻，也就馬馬虎虎，過得去。”

李喜：“……”

李喜沖泡上兩杯茶，給了妖舟一杯，說：“縣主是明白人，無需本官多言，這一次龍顏震怒，直接打殺了兩名婢女，想要再審翻案，難吶。”

李喜沒有直說的是：證人都被直接打死了，縣主你應該明白，這一次，你得罪了誰，難活命嘍。

妖舟說：“這天牢裡不是什麼好地方，也不好讓李大人為了我的事兒來回奔波。我認罪。”

簡簡單單兩句話，說得李大人眼皮跟著直跳，禁不住問：“這就……認了？”

妖舟回道：“對，認了。君要臣死，臣不能不死。李大人給我筆墨，我自己寫認罪書。”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