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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頒佈天下之後,秦昱孝子的名聲傳之甚廣, 古之孝子臥冰求鯉埋兒奉母,總有一樣可以流傳的事蹟,到他身上只有虛美之詞, 他如此慟哭, 不過是想記在起居注中, 當作事蹟流傳出去。
可他再沒想到,正元帝只誇了這一句, 便一言不發, 既沒說不讓他割,也沒說讓他割,待他回去把這事告訴了曾文涉。
曾文涉還在家中賦閒,可秦昱與他的相交卻沒斷過, 他雖未起復,卻與朝臣多有走動,這些年他的官運確是比不上胡成玉, 可也當了這許多年的官,積攢下的人脈,和當年收攏的勢力,依舊還能為秦昱一用。
曾文涉被勒令閉門思過的前半年,確是老老實實在家待著,不出門半步,等時候長了,見正元帝並沒有回心轉意的心思,便作出寄情山水的模樣來。
曾文涉日日領著個僕從出門,僕從手中拎著一根釣魚杆,往曲江池前一坐就是半日,跟著又往城外山中去,朱雀街這幾家為官的,到下值回來的時候,曾文涉也拎著他的魚簍回來了,偶爾還送些肥白魚兒給左鄰右舍。
秦昱要見他,便往山中去,也不再登門惹人的眼,曾文涉支著魚杆,盯著湖面,山中積水潭裡養得肥魚,一下魚餌便上鉤了,釣得兩條裝進魚簍,這才對秦昱道:“殿下可捨得這一塊肉麼?”
秦昱一時語塞,這一塊肉得看換來什麼,若是換得來皇位,自然捨得,若是依舊還似之前那樣,這塊肉還真有些割不下手。
曾文涉打量秦昱一眼,笑了一聲:“殿下俊秀文雅……”頓得一頓又道:“過於富貴,若能行此常人不能行之事,陛下必會對殿下另眼相待。”
秦昱本就生得女相,唇紅齒白頗有些風流嫵媚相,這樣的長相在花叢中吃香,可在朝臣眼中便不牢靠,秦顯自不必說,生來相貌威武,秦昭在軍營多年,也磨出了沉穩銳氣。只有秦昱,這些年來也沒辦下些什麼實事,朝臣自然不信他。
若是他及早建立了威望,正元帝立太孫時的阻力就會更多,袁禮賢當年堅定立嫡,一是因為正統,二也是秦昱並無功跡也無聖心的緣故。
秦昱回去便把自己關在房中,手握銀刀扎進肉裡,齊王府中人趕緊抬了他送到宮中去,楊寶盈連衣裳都不及換,急匆匆跟在後頭。
秦昱已經疼得暈了過去,他哪裡能忍這樣的疼,刀子一紮進小腿,他便白眼一翻,腿上血流不止,這塊肉要割未割。
楊寶盈進宮之前拿帕子捂住口鼻,辛辣味兒一衝,眼淚便流了出來,眼看太監將要把秦昱抬到紫宸殿了,拿髮間小簪紮了秦昱虎口,把他疼醒過來。
他眼看腿上那塊肉還在,心裡罵了一句蠢貨,鑼聲都已經響了,戲必得唱下去,疼得滿面煞白,汗出如漿,進門之後倒讓正元帝大吃一驚。
“我知道父皇捨不得兒子,可兒子也捨不得父皇,太醫既有良方只管在兒子身上試過,再為父皇診治。”秦昭半躺在竹架上,勉力說得這一句話,只覺得自己又要疼暈過去,緊緊掐住了楊寶盈的手。
楊寶盈手掌都被掐得變了形,此時流淚倒都是真淚,她哭陳道:“殿下在家長吁短嘆,心心念念便是陛下的病情,我苦勸他不成,到底給自己紮了刀。”
正元帝見此情形頗有些動容,他只當秦昱不過嘴上說說,他從小到大,連皮都沒碰破過一塊,如今竟能下得去狠手給自己一刀:“宣太醫,就讓昱兒在宮中住下養身罷。”
秦昱與楊寶盈再一次住進了延英殿中,他飲了麻沸散,幾個太醫看診出方子,由吳太醫主刀,把他腿上那塊要掉不掉的肉給切了下來。
秦昱不通醫理,下刀之前自也問過大夫,雖避開筋脈,可這一刀也依舊扎得深,剜下這麼一塊肉來,待他麻沸散的藥勁過了之後,疼得渾身虛汗。
口裡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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