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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曾文涉上奏,正元帝隱有喜意,都紛紛上奏,奏請陛下封禪泰山,祭天地封玉策。
曾文涉接二連三的上奏摺,最後更是把史記中的《封禪書》拿出來說,陛下祈福於天,而天降恩惠於民,更該報天地功德,既對天祈願,那就該還報於天,把封禪比喻成了到菩薩跟前去還願。
正元帝吃齋三月,整整吃了百日的齋,那顆妖星才黯淡了光華,他才帶著皇后與皇孫自齋宮回到皇宮,這些日子中,各地都未有災禍發生,於是斬殺胡成玉便成了正元帝的一件功德,連天都不容他,正元帝殺他是為民除害。
究竟他心中信不信,無人知曉,可客星壓帝依舊讓正元帝焦慮,日子越是久,越是寢食難安,曾文涉此時上奏,這一下的馬屁拍了個十足。
可行宮要修,路上所費的米麵糧食就不知多少,皇帝出行帶的儀仗,侍候帝后妃嬪的宮人太監,還有從上到下的官員,費舉國之力去封泰山,曾文涉的奏摺剛上,袁禮賢便站出來贊同。
經過胡成玉,又來了一個曾文涉,胡成玉死得冤枉,袁禮賢當時便上奏摺為他說情,他雖收了金餅,卻罪不至死,那些罪狀有多少是構陷該一一查實再作定奪。
袁相為胡相求情的事,讓朝中許多人都覺驚奇,兩人從來政見不和,總要分出高下勝負,胡成玉身陷囹圄,袁禮賢不推波助瀾已是公正,不意他還會替胡成玉辯白。
訊息傳到晉地,秦昭衛善都不覺得古怪,唇亡齒寒,正元帝今日能因為妖星臨空,便把罪不至死的胡成玉給絞殺了,顯是已經寡恩到了極處,袁禮賢不保胡成玉,總有一日,自己便是胡成玉的下場。
袁禮賢沒能從刀口上救下胡成玉,帶了兩個僕從去大理寺見他最後一面,胡成玉自知將死,還想死得體面一些,人雖關在牢中,到底還收拾得乾淨,抬抬眼皮看見袁禮賢來了,衝他先點頭後搖頭。
袁禮賢帶了一塊團茶茶餅,兩人在值房天天都一處喝茶,不意最後一回喝茶,會是在大理寺的牢房裡,胡家餘下的人都流放被貶,倒還能活命,一半也是袁禮賢的功德。
僕從擔水進來,牢房中一床一桌,胡成玉一看那小桶裡的水便知是山泉水,兩隻手擱在膝上,到此時笑了一聲:“袁相有心了。”
僕從煮水烹茶,等到茶湯沸過一回,便退了下去,兩人面對面坐著,一人喝了一碗。
袁禮賢一語未發,胡成玉倒開啟了話匣子,死到臨頭,也沒甚再瞞的,頂了妖星的罵名,百世之後也不能翻身。
滿室都是茶香,胡成玉自被關押一口茶都不可得,喝過一碗,也喝一碗,他一身好茶,不意到死時卻是驢飲,擱上茶盞一字一頓道:“袁相一生為名,得名幾分?過剛易折,我自先去,袁相來路不遠。”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
這幾句話無人聽見,袁禮賢眼看著他把兩竹桶水煮的茶都喝盡了,這才起身離開,滿衣都是茶香,把“來路不遠”這四個字反覆咀嚼。
曾文涉提議,袁禮賢竟不曾駁,袁禮賢手下有一批清正官員,寫信質疑,吳地還未收到手中,大夏還在苟延殘喘,此時豈可封禪,袁禮把這些聲音都壓了下去,倒讓正元帝看他順眼了幾分,下令各地修葺行宮官驛,十月中旬出發往泰山去。
皇帝封禪泰山,一路官員富戶百姓都各有進獻,四州府把沿途的官驛行宮都收拾妥當,更有豪富世家進獻各樣奇珍,比當年趙太后回鄉熱鬧得多了。
正元帝封禪並不經過晉地,秦昭卻一樣拿出錢來修葺行宮,以彰顯對父親的孝心,除了出錢修行宮之外,又從晉地徵美人送到行宮去,預備著侍候帝后妃嬪。
才剛發的財,這下去了一半,還得從晉地趕過去奉承,衛善算了一筆帳,要不是今歲收成好,光是這些花費,財政上便得虧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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