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譁然,秦昭又著人到東西二市打鑼張貼告示,把陛下派人拘拿劉刺史的事四處宣揚。
這時便能知道哪些人沾過長城款的油星,這些貪沒錢糧的,一個個譬如喝了熱油的耗子,來回亂躥,早先沒投到晉王府去,這會兒卻急急來投,送錢送物,能求個寬赦。
這事正元帝都沒讓秦昭插手,按理晉地出了這樣的大案,該由藩王出面,他卻派了大理寺的人,又點了這麼一串相干的,不相干的人來審問,秦昭本來也不會收禮瞞報,他還等著這些位子空出來,提拔一波自己人上位呢。
劉刺史到此時方知大難臨頭,他知道包御史誇了一番秦昭之後,還當晉王也一樣走通了包御史的門路,還想法子打聽秦昭送了幾隻金餅,往那官驛找那個小吏,小吏卻不見了,那會兒已經覺著不對,可包御史人已經離開晉地,就算他還在,晉州城中,要幹什麼也得避過秦昭的眼。
此時寫信已經晚了,信還沒送到京城,王府的兵丁已經把刺史府團團圍住,耗子洞裡只聽見一片哭聲,那些個歌姬小妾哭作了一團,劉刺史派管家到門口找管事參軍來。
開啟大門便見這一隊兵丁人人身披鎧甲,聽見開門聲,門口守著的兩個兵丁伸手攔人,管事好說歹說也沒說通,街口湧著一眾看熱鬧的百姓,都知道劉刺史要倒黴了。
到這會兒還有什麼講究的,管事從袖子裡取出兩隻金餅,一人一隻塞給門前守衛,守衛取了金餅,卻無人回話,管事無法,回去就見劉夫人哭成了一團,劉刺史幾個兒子都在堂前,連去書院讀書的幾位公子,也都被押了回來。
劉家一門,連帶姻親統統關進劉府,守得鐵桶一般,連只蒼蠅都飛不出去,直到夜裡,王府參軍這才進門,告訴劉刺史,等朝中來人提審,在此之前,他一步也不能邁出刺史府。
衛善聽說的時候,正在盤點常家潘家聶家這幾家送來的年禮,肖管事一樣樣報帳,衛善撐著頭聽著,隔著屏風肖管事隱隱能瞧見一個人影子。
衛善手裡拿握著一把玉盤算,手指頭在這算盤上撥動,晉王府眼前最大的一件事,不是京城要派人過來審案,而是王府裡沒錢了。
就是肖管事不報,衛善心裡也有數,家裡原來再有錢,也經不起這樣的排場花銷,下頭送禮總不會送真金白銀,再是珍貴的寶石盆景珠玉也不能拿出去換錢用,這些東西一流了到市面上,總有人知道這是晉王府裡賣出來的。
正元帝賜下來的金銀元寶,都是百來錠一賜,可那元寶底下都有御造的標記,這些元寶都得收在庫裡,根本就不能上市面流通,若是重鑄了花費,被人參了也是一件不大不小的罪狀。
那些個古畫古董擱在庫裡都是死物,就是價值再高,那也換不來錢,送完了一批年禮,王府庫中還是滿滿當當的,比來晉地時庫存更豐厚,可帳面上的現錢卻越來越少。
衛家在業州的田地有產出,秦昭在京郊的莊子也有產出,這些米糧豬羊鴨子折成現錢也依舊杯水車薪,秦昭初到晉地,要花錢的地方有許多,帳上現錢本就不多,一直都在清江運轉,隔得幾日就有宴會,又出了一大筆在立軍戶上,錢似水一般淌出去。
衛善打著算盤蹙了眉頭,頭一樣想的就是開源,常用夫人的駝隊還沒回來,這一年的百萬貫錢還沒到手,年關將近,又要辦年宴又要回年禮,處處都是用錢的地方。
衛善算了一回帳,曉得帳上餘錢沒多少,越聽越是蹙了眉頭,這下可算知道戶部崔尚書那一頭的花白的頭髮從哪兒來了,玉管似的指甲叩著玉珠算盤,算盤珠子相碰,發出輕響,肖管事的聲音不斷,把年底幾樣開銷都報上來。
一是在晉地置下了莊子。二是買下了沿街的商鋪。三就是太初的彌月禮了。
太初彌月,晉王府連著辦了三天流水席,衛善也曾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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