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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些。
潘家貨源最多,供貨最大,來回一趟送了百來根木條,都是已經加工好的,到了地方又有人幫著蓋屋,這回算是見識過了秦昭的手段,絕口不提要把女兒送進王府的話了。
還想把草場獻給衛善,說是給王妃的生辰禮,讓王妃秋日裡好去圍獵,衛善這回收下了,秦昭要開胡漢商市,潘家跟胡人通商幾十年,要開啟商路還得讓潘家人打頭陣。
潘家雖再沒託韋夫人來說過情,卻知道不論是晉王還是晉王妃都不好糊弄,只得先歇下心思,唐九打聽出來,潘家一直在做走私馬匹的生意。
通商出關都要記數,總一批矮腳馬出去,一批高大馬匹回來,馬背上駝的是貨,馬也是貨,想把這生意過了明路。
可私養馬匹本就是重罪,同鹽鐵一樣,是不許人私下裡流通的,秦昭既要養騎兵就要養馬匹,潘家這會兒倒不著急了,只要晉王有用得他們的時候,事情就有商量的餘地。
秦昭七月初五的那天從永寧縣回來了,跟在他後頭的還有個拖油瓶袁含之,他一路上都茫然不知所措,在馬上顛兩下,望著眼前山林發怔,他從未想過自己有一天能靠著詩作名揚天下。
袁家兄弟兩個,在京城結詩社,他們倆的詩原來是袁慕之寫得更好些,袁含之總是排在哥哥後頭。才情確是有的,可詩作中總是少一份氣象。
不論用詞再精,意境再悠遠,也總還少些什麼,不似宋濂,這麼個一門心思愛替人寫墓誌銘的,寫起詩來也不講究用典,寫得興起時連平仄都好理會,偏偏是他的詩,常用有驚人之句。
袁含之自知比不上哥哥,更比不上宋濂,自他拋下科舉去了一回清江大營,眼界豁然開闊,詩中意境更上一層樓,可他心裡也明白,依舊比不上宋濂。
宋濂能這樣得父親的看重,被聞名天下的袁相視作這輩子教的最有靈氣的一個學生,就只有四個字“淡泊名利”,一個人性情粗疏,寫出來的詩便別有意象,這些是窮究詞句所比不來的。
偏偏是他的詩作流傳出去,還刊印成冊,若是流到京城被父親兄長看見,也不知道父親會說些什麼,袁含之想到此節,夾緊馬腹上前:“逸之,我那詩,還是收回來的好。”
秦昭心急著要回去,日頭又毒,道上塵土又大,還得寬慰一個呆子,笑一笑道:“這有什麼不好,晉地學風不盛,不比山東清河幾處世家大族的子弟們撲在科考上,就當是鼓勵州縣學府的學子們也好。”
袁含之這下怔住了,父親致力科舉制的推廣,以此來跟世族抗衡,他是贊同的,這麼一想,雖還不好意思,到底好過了許多。
他這麼輕易就被秦昭說服,秦昭跟著便一揚鞭子,自己先行一步,把一隊人都留在後面,進府的時候門前巷口又排著數不清的車馬,一見秦昭騎馬回來,守在府門前的各府下人們,趕緊回去稟報主家。
數一數日子,兩人又是半個月未曾見了,衛善穿了件薄紗衫兒臥在榻上,手裡拿著牙扇,不住扇著扇子,手裡捧了冰碗,沁得人掌心發涼,再貼一貼耳根,將要立秋了,天還這麼熱。
屋裡全換了素色,連丫頭們身上都換了青紗裙,窗上糊的紗,榻上的薄毯子,床帳地衣俱青色湖色的,衛善看在眼裡才有些涼意,又忍不住道:“我肚裡這個,必是火性子。”
衛善的脾氣不算急的,秦昭更是能忍,彷彿一潭水,深不見底,投下石子也濺不起浪花來,懷了個孩子,人倒燥起來了。
白姑姑聽見她說便笑:“公主可不能隨口說,肚裡的孩子都能聽得著,一聽見往後就更肯乖了。”白姑姑剝了葡萄,擱在冰碗裡,取些涼氣給衛善吃。
秦昭一身水氣進屋來,衛善懶洋洋的不動彈,聽見水晶簾兒相碰的聲音,倒覺得有些清涼,彷彿冬天屋頂上落雪珠子的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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