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廊下丫頭在說什麼,秦昭靠在她身上,兩隻手握著她一雙柔荑,輕輕摩挲:“善兒怕不怕?”
“我出宮的時候,天上一個炸雷,沉香落瓊兩個就在宮道上驚叫起來,可我一點都沒怕。”把臉貼過去湊近他,面頰上還帶著淚痕溼意,兩人面頰挨著面頰,秦昭伸手摸摸她的臉:“善兒長大了。”
非他所願,可眼下倒是好事,他闔上眼養養精神,不眠不休七八日,熬得雙目赤紅,進了家門這才覺得安寧,帳上被上,整個屋子裡都是她身上淡淡馨香氣,此時靠在她身上,倒升起一股安然倦意,眼睛閉著,聲音卻沒停:“陛下此時必不願意聽見請立太子的話,你勸著母親,若有相問,絕不能偏頗。”
衛善指出手指替他揉著額角,指尖用力,放緩了聲音:“袁相一上奏摺,我就跟姑姑商量過了。”朝中有這意向已經多時,以正元帝愛重太子之心,喪事還不知要拖多久。
二十年的夫妻,縱別的識不破,也知道正元帝把帝位看得極重,把秦顯看得極重,袁禮賢此時把嫡子提出來,雖是遵循禮法正統,可難免讓正元帝心中不虞,也只有胡成玉的奏摺,算是合了他的心意。
秦昭枕在她腿上,娶她的時候只想護得她一世無憂,不料竟有一日挨在她懷裡,讓她替自己操心這些事,唇角露出一點笑意,想起兩人拉過的那個勾,闔眼睡去,呼吸綿長。
沉香進屋一看兩人挨在一起,趕緊放下簾子,把人都屏退出去,衛善手搭在他胸膛上,越是輕撫,他睡得越是沉,水汽從視窗浸進來,帶著春日花香氣,屋裡一盞燈也不點,天色由暗到明,能看得見他睫毛投下的一片陰影。
衛善握著他的手,指腹輕揉他手掌間這些年握弓箭生出的老繭,伏下身去,嘴唇貼著他的額頭,像秦昭吻她那樣回吻他。
張太醫被小廝進屋添炭的聲響驚醒,一見外頭天色大白,雨勢漸收,衣裳鞋子早已經烤乾了,趕緊套上鞋襪急趕回去,一路走一路還問自己睡了多久。
一回宮正元帝便召他過去,午間出去,這會兒宮門都要下鑰了,鼓樓鼓聲一響,坊市間跟著擊鼓,張太醫進去便低了頭,隔著簾子回道:“晉王憂傷肺腑,確是病重,底子雖強健,也不敢用猛藥,還得細細調養。”
正元帝聽了點一點頭:“你隔日便去診一回脈,把晉王的身子調理好了。”轉頭便對衛敬容道:“昭兒是個有情義的孩子。”
衛敬容扶著他躺下:“我讓善兒回去照看著,你就別想旁的,先安心把自己的身子養好才是。”魏寬的戰報送來,正元帝精神一振,急攻下叛軍,那麼就能細問顯兒究竟是如何迷了道路的,說不準真能把人找回來。
他心裡存了這個想頭,人竟有了精神,把這事告訴妻子,兩人抱著一樣的期望,滿朝上下,相信秦顯還能生還的,就只有皇帝皇后了。
魏寬攻進城中也沒能找到自己的兒子,賀明達被捆到堂前,這才道:“你那兒子跟著太子一併進草原去了。”若有真人,誰還會找個假貨,魏寬一聽,良久都不說話,手緊緊攥成拳頭,一拳打在賀明達的身上。
去歲天象有異,久久都不下雪,該是冰封的時候,草原上還能看見得綠,雪來的晚,走的也晚,那幾日看著確是天氣晴好,烏羅護部一支騎兵來襲,搶了邊民的糧食牛羊,秦顯領人出城去追。
誰知突然之間天色便黑了下來,先是颳風跟著落冰雹,賀明達再去尋時,草原上已經白茫茫的一片,還想著副將也是老手,就算找不到,也能把人給領回來。
誰知找了一天還無人回來,賀明達這才慌了,不斷派人去尋,卻都沒有音訊,許多年都不曾下過這樣的雪,連大賀部族都齊往鹽湖城去過冬,怕是看著要下雪,這才遣人來搶些鹽糧。
賀明達是秦顯整隊人失蹤之後第十日才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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