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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山風吹散了雲霧,月光一盛,又瞧不見那光亮處了,衛善覺得古怪,指一指山間:“那是什麼所在?”長清宮是皇家園林,正元帝此時正住在宮中,山間樓閣豈能無旨意便點燈火。
沉香眯著眼兒看了半日:“莫不是白鹿觀?彷彿聽說要祭祀太陰星君的。”中秋節當祭太陰星,可年年都是提前辦祭禮,到了正日子供上香花淨果,如今中秋都已經過了,怎麼觀中還在辦道場。
若說是辦道場又無鼓樂鑼聲,也沒有道士們的唸經聲,何況清虛回來了大半年,正元帝既不叫他瞧病,也不叫他煉藥,怎麼這會兒叫他辦起道場來。
衛善眉心一蹙,宮中半點訊息也無,若不是方才烏雲掩月,露出山間道觀燈火,她也不會知道,心中一動叫了小福子:“你去打聽打聽,山上在做什麼?”
小福子領命而去,卻沒打聽出什麼來,還未行到山下,就見羽林衛隊守在山道下,閒雜人等一應不許出入,離得近了,更見燈火明亮,可卻依舊聽不見山上有什麼聲響。
王忠自從地動傷了腿,似這樣的差事便輪不著他來侍候,小福子轉了一圈都沒打聽著信,只知道確是白鹿觀中的燈火,既有羽林守衛,那正元帝必在觀中。
衛善聽了稟報,長眉輕蹙沉吟片刻吩咐道:“明兒你去問問小唐。”跟著又道:“留個人看著,那燈甚時候滅。”
山風變幻,雲霧來去,白鹿觀中燈火時明時暗,直到就寢時分也依舊不曾熄滅,衛善換了寢衣立在毯上,隔著漏花大窗望向山林間,方才分明心中一鬆,此時卻又提起心來。
越是夜色濃重,白鹿觀中燈火反而更見明亮,清虛身著金銀絲繡的天仙法衣,正點燈唸經。正元帝一樣身著紫色道袍,聽著清虛口中唸唸有詞,不時舞動拂塵,終於等到他一篇經書念畢,立起來行到長案前,將長案中立著的一座紫檀木雕破圖風的木板抽了出來。
那屏風上雕的是老子騎牛授經於童子,一直當作是一座屏風,戰亂兵禍時,也無人看重這又沉又不著金玉的木座屏,長清宮中能搶的早就被搶了去,屏風木料倒儲存極好。
清虛恭恭敬敬請出屏風中的一卷經書,奉於正元帝:“這是我派所藏《三清經》,是開派祖師留傳下來,歷經二百年只有這一卷,有靈寶五符,星圖七元,陛下所求乃是星圖。”
那經卷上畫得日用星辰龍鳳八卦,正元帝捧在手中:“這一卷為何到此時才方進獻?”
清虛指一指觀外星天,口邊含笑:“原來不當說,而此時當說,交子時分可得一卦。”
正元帝闔上《三清經》,遞還給清虛,他這許多年,確是吃著清虛的丹藥有效,他一回來那藥又靈驗起來,這老兒為了留在帝星身邊,倒還真是使出渾身解術。
他丹藥靈驗,可他卻不曾佔過卦象,在泰山祈秦顯魂魄入夢也從未靈驗過,此時又來說些星圖靈符的話,正元帝倒並不十分相信。
清虛雖瞧了出來,卻並著急,將那《三清經》攤開,引正元帝到觀外去,指一指天上明月星斗,鋪開圖錄:“陛下可以一觀。”
若說方才正元帝還心中存疑,看見這圖時便神色一凝,上面所畫與此刻天象彷彿,清虛道:“到得交子,正合天象,可得一卦。”
正元帝不置一詞,清虛也不貿然再問,隔得片刻才聽他垂眉斂目道:“佔家國。”
正元帝知道自己那個不成器的兒子也在弄些道家紫姑術,扶乩占卦,便有些瞧不上,可清虛既能獻出《三清書》來,倒也不妨看看他能佔出什麼,眼皮一闔,觀中香菸便在周身縈繞,到得交子時分,就見清虛立在神案前,既不說也不動。
正元帝這許多年早已經改換了年輕時暴躁脾氣,十分沉得住氣,緩緩立起沉聲問道:“卦象為何?”
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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