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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看向師朗:“師大人掌管大理寺, 量刑自比咱們更清楚, 不知似這等罪責, 該當如何發落?”
師朗自知難逃,他一見獄卒戴孝, 便知正元帝駕崩, 在牢中伏地跪下向東叩拜,心中深悔自己殿上無狀,大業如今四海未平, 卻要交託到個小兒手中。
太監傳旨讓他鑑別聖旨真偽,他先求換衣洗漱, 後又換素服戴孝, 朝中既有曾文涉韓知節, 自己能不能活還且不知,捧著絲絹仔細看驗過後,依舊實話實說。
曾文涉這話無疑是將魏寬架到火上去烤, 魏寬若是此時發落了師朗,更激起文臣不滿, 若是不發落師朗, 又如何服眾。
葉惟仁立了出來:“陛下長服丹藥, 積毒已深, 又豈是師大人之罪。”
曾文涉沒想到葉惟仁會站出來替師朗說話,他與師朗並無交情,原來是東宮學士出身,又往高昌走了一趟,當年去高昌頒佈聖旨,嚇得高昌國王開城門認罪的便是他,此後一路青雲直上,若不是為年紀資歷所限,也該跳出四品了。
文臣此時不能少了師朗,葉惟仁一開口,紛紛跟著應和,魏寬這輩子也沒在朝堂上作過主,打仗全聽他的,這些武將哪一個也不敢跟他頂牛,他指東就不打西,沒想到攝政不過半日,就已經被文臣們吵得頭疼。
他忍著氣立在大殿之中,眼看兩班文人吵得不開開交,將腰中佩劍解了下來,叩了一下青磚地,殿中一時靜了下來,紛紛看向魏寬,以為他有什麼話說。
誰知魏寬並無話說,他心中明白正元帝生病身亡不能怪罪師朗,若是當庭氣死,那師朗確不能活命,可既然是丹藥積毒,又如何能怪得了師朗。
魏寬滿面漲紅,摸著鬍鬚無話可說,他連袁禮賢立的《軍法》都未通讀過,何況《律疏》,還是大理寺及時言道:“師朗衝撞陛下,該按殿前無狀定罪。”
殿前無狀是個可重可輕的罪名,可聲斥可庭杖可貶謫,對文臣來說,庭杖才是最要命的,扒了褲子打一頓,往後還有什麼顏面位列兩班,魏寬到底還知道這些文人個個死在面子,聲斥又太輕了些,就只有貶官這一條路了。
貶官兩個字一出,曾文涉差點兒從鼻子裡噴出氣來,覺得魏寬果然是想長久當這個攝政王了,此時就知道討好文臣,賣了這麼一個人情,他接下來要辦什麼事,文臣們也不能太過反對。
而武將又覺得魏寬實在太容忍這一群光會用嘴皮子打架的書生,難道保國衛國是靠著文臣一張嘴?何必如此姑息他們,一個個膽小如鼠,嚇一嚇也就老實了了。
師朗被貶謫的訊息傳到後宮,衛善鬆一口氣,既是貶謫,那麼貶到何地為官,還是可以周旋的,她人躺在床上,不住想著吏部之中有何人可用,將師朗貶到清江為官,正可讓兄嫂盡一盡孝心。有人照應,師家一家也不會受什麼折騰。
衛善沉吟片刻道:“把小福子叫來,我有事吩咐他。”
才說了這一句,沉香奉了湯藥進來:“公主歇一歇罷,外頭大事未定,有什麼也不急在這一刻,昨兒又不好,再這麼著娘娘可不許你下床了。”
衛善笑了一聲:“我哪有這樣嬌脆。”
沉香眼看她喝了湯藥,從桃花雪洞罐頭裡撿出蜜梅子來,盛在碟中進上,衛善挑了一顆含著,ipmt香又道:“我可是得了兩重軍令的,不看緊了公主,再沒法交待。”
一重是衛敬容,一重是太初,兩人都吩咐她,必要看緊了衛善,不許她下床多走動,也不許她坐著苦思,怕她這胎不穩。
長清宮中處處掛白,宮妃宮人們通身素縞,與滿山紅葉碧水相映,明日就要移靈柩回到宮城去,京中五府六部的官員都要往宣政門前聽遺詔跪哭。
衛善身上不好,衛敬容特意準了她不必往靈前去,只讓太初日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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