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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集裡擷取一個名字,叫作“天心堂”。
袁禮賢從沒有回去過,等兩個兒子回到家鄉,才見到這間草堂,兩人還是日夜讀書,家產歸還之後,置下些田地,由母親謝氏打理。
袁慕之已然厭政,他在獄中身上眼看著父親身上被澆了這許多髒水,能夠回到鄉間,每日晨起教童子讀書寫字,鄉間耕讀,雖不比過去門前車馬似流水,倒也安得其樂。
袁含之卻還有一腔雄心壯志,雖受挫敗,也未曾消磨志向,他時刻關心朝中局勢,經得事多了,倒不似原來那樣意氣天真,眼看朝中風向不對,與秦昭時有書信來往。
正元帝將江山交給孫子,就已經與袁禮賢的主張相悖,待袁含之知道永平帝是個痴兒,魏寬攝政挾帝退位讓權,便不再忍耐,舉旗勤王。
衛善將袁含之的詩遍刊印成冊的時候,只希望透過他的詩作替秦昭傳揚美名,他的詩確是寫得有情有景,用詞淺顯朗朗上口,小兒女子都能傳誦,讓人讀之便似塞上風光盡在眼前。
當時並不曾想過,有一日袁含之也會是豎在秦昭身後的一面旗幟,他的詩名遠播四海,這番舉旗應和秦昭,替秦昭招攬了一批文人雅士。
袁含之身份特殊,又有才名,肯在此時不當書生當個武生,倒讓原來瞧不上他詩作的文人,也得誇他兩句,聲勢越造越大,將不投降晉王都說成了亂臣賊子。
可他既是袁相的兒子,也是魏家的女婿。
衛善將那寫花了的帳冊撕掉一頁,團起來扔到炭盆裡,青霜難得這樣有眼力見,拿火鉗替衛善把炭盆撥旺:“公主要不要添茶?”
衛善衝她笑一笑:“你去大覺寺裡看看冬衣進度如何,這些事兒用不著你。”
青霜見她神色如常,還當她無事,脆生生應了,轉身便出了門,衛善見她走了,重又提筆沾墨,寫上幾個字停了下來,望著窗前開的零星幾朵素梅發怔,若無戰事,魏人秀同袁含之是很相配的一對。
袁含之不會為了妻子便放下大義,魏人秀也不會因為丈夫便對親人刀劍相向。
秦昭不欲讓她知道,她便裝作不知,讓婢女添上熱茶,天越來越冷,傾了些杯中茶水融開墨汁,搓搓指尖,將章宗義送來的帳目列在帳冊上。
秦昭回來,桌上已經擺上了粥菜,大夫替衛善摸過脈,確是說她脾胃不調,此時若是仗著年輕底子厚,不回以保養,到年老了且有苦頭好吃。
衛善立時想到了秦昭,他是打小就在軍營裡頭摸爬滾打過來的,隨過軍才知,便是主帥在野外也一樣吃苦,這些年只怕也是一身傷病,特意讓大夫寫了日常保養的方子,照著替他做了軟和飯食來。
慶州不靠水,吃不著鮮魚活蝦,牛得留下耕田,豬羊所餘不多,得留著過年犒軍用,官衙中住著許多副將參將,總好日日殺雞,糙米換的那些雞,留下來下雞蛋用,煮了細粥,燉上蛋羹,再點上幾滴麻油,兩個人吃得既簡單又暖胃。
秦昭還沒進門便聞見香味,他每日回來總是腳步輕快,桌上有飯食,屋中有衛善,雖日子過得苦些,卻比在王府時山珍海味披錦圍裘更合他的意。
衛善替他盛上粥湯,先說說今日她都做了些什麼,太初寫了信來,說保兒成日裡吃飽了便是睡,撓他腳心他也不動,實在不樂意了便哼哼兩聲,是個脾氣極好的孩子。
衛善取了書信給他瞧,點著燈火看太初那一筆大字,寫得方方正正,這麼一封信都不知道要費她多少功夫,秦昭撫一撫墨跡:“太初寫都寫得這樣好了。”
太初的字是臨秦昭寫的帖子學的,根骨極正,又隱帶風流,離京的時候她才剛剛握得穩筆,手腕且還轉得不圓,竟寫得這麼好了。
衛善聞言一笑:“她跟著姑姑,每日都要寫足十張字,有一個字寫得不好,一整張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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