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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事論完了, 案子依舊還要判,從公主護衛欲奸民女,變成了狡稱栽贓, 除開這一樁, 就是清官難斷家務事。衛善饒有興味,站在柵欄後頭等著章縣令如何決斷, 看他給那狡稱公主護衛的秦生定個什麼罪狀。
魏人傑咂了兩下嘴:“這還有什麼好說的, 刺配。”
衛善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袁相幾個的《疏律》確是還未頒佈, 可也沒有他這樣隨心所欲就定罪的,她覷了一眼魏人傑, “嘖”了一聲, 一個字兒都不願跟他說。
魏人傑沒聽見,他兩隻手抱著胸, 旁人得伸長了脖子才能看得見欄杆裡頭的事, 他比欄杆還更高些, 抬抬眼就能看見。
衛善比他矮得多, 出來又換了軟底鞋, 只能從欄杆的縫隙裡看他, 就見章縣令還是那付面上帶笑的表情,臉上就跟糊著一臉油彩似的,就像在唱一場大戲。
這場戲裡就連吳副將也成了他的陪襯,整個縣衙大堂就是他一個人的場子,甚時候喜甚時候怒都拿捏得當, 就連“看戲”的這一群人,什麼時候留白什麼時候討彩,他都心中有數。
衛善嘴角翹一翹,腦子活見機快,此人倒稱得上是個人才。
衛善見過的民間案子不多,可見過的朝廷官員很多,就算那會兒年紀還小,記憶模糊,可這個章縣令看著也就四十來歲的年紀,能撐得住場子唱得了“戲”,那就已經很難得了。
章縣令查問過柴垛看過腳印就知道自己這下惹了禍,光聽一面之詞,又怕跑了案犯,貿然把公主的官船攔了下來,若是草草結案,上頭一個公主一個副將,自己擔的責太大。
這才幹脆搭起大臺來,先把永安公主好好吹捧一番,跟著又送一頂高帽給吳副將,把自己放得極低,可到斷案時又絕不能露怯,先問人再看證,樁樁件件擺得明白,先摘了公主護衛奸民女的汙名,又大有大事化小的意思。
鼓點兒打得這麼的大聲,引了大半個城的人來看,也是因著聽過衛善的名頭,淩縣立碑的事隨著商船傳揚過來,官船停靠的這兩日永安公主也從沒有刁難民眾,要各色貢品的事。
章縣令便道這傳言縱有七分虛,那也有三分是真的,要怎麼能把自己平平順順摘出來,全得靠著這三分真和那七分假。
他一場戲唱到現在,衛善確是看得有味,也知道他確是有幾分才幹的,光是不急不徐把這個臺搭起來,就已經難得了,可她沒成想,這個章縣令還在這場戲裡,給她也安排了個角色。
他先是把秦生做下的事說上一回,澄清公主護衛個個都是忠勇的好漢,跟著又把趙家女兒和秦生兩個相互有情的事說一回,跟著責備趙老頭:“已是招贅,何不就依女兒的心意。”
趙老頭已經連頭都不敢抬了,吳副將早早看見魏人傑站在欄杆後,身前就是衛善,倒也不急著要走,鑼都響了這麼久,總該有個鼓點讓人退場。
章縣令一面說話一面不住去看吳副將的臉色,看著是徵詢他的意見,兩回一看,就見吳副將的眼睛盯著欄杆。
魏人傑著實生得惹眼,他這一膀子的肉,站在哪兒都引人注目,又是生面孔,一看便知是官船上下來的,可章縣令只掃過一眼,就知道他前頭站的那個就是正主了。
衛善眉間貴氣非凡,又一直笑看這場戲,旁人驚她不驚,民人百姓交頭介面討論案情的時候,她還笑眯眯的看著,看著章縣令。
章縣令既是主角,百十雙眼睛看著他,可這目光一觸就知她心中瞭然,章縣令暗道一聲慚愧,果然是貴胄出身,眼中無一事不明,都已經唱到這個,還有一折就要謝幕,他作勢清清喉嚨,把預備好的那一番話說了出來。
章縣令嘴裡的衛善就沒一處不好,仁意愛民,待民如子,也不管她今年多大,反正一階一階的把她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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