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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顯把茶一託:“誰耐煩喝這個。”剛才擦完了汗,穿衣的功夫後背就又溼了,京裡溼熱,也不知甚時候能往離宮去,心裡想著別人,開口便道:“她打小到大,也不知說了多少句長大了要嫁給你。”
“那不過是玩笑話。”秦昭笑起來,她說過,可她哪裡還記得,四五歲的時候常說,抱著秦昭的脖子說將來要嫁給他,母親問她為什麼,她手裡攥著玫瑰糖不說話。
小時候想嫁給他,是他總肯把糖果留給她,凡事又總肯依她,往哪兒總是他領著。把衛善交給他,比交給誰都讓衛敬容放心,又說是他打小吃過苦的關係,這才知道分寸,在青州王府之中,秦昭從沒把衛善帶到過花園以西姬妾們住的地方去。
秦顯終於坐定,手裡翻過書頁,依舊沒拿這當作一樁大事:“你從小就跟她合得來,如今還是小妹,再等兩年她也就大了,嫁到哪兒去能有你待她周全?”抬眼掃一掃他,嘿嘿一笑:“我可聽說你往芙蓉池裡放了百來盞蓮花燈給善兒過生日。”
“那是娘讓我辦的,哄她高興高興。”秦昭才磨好了墨的,這會兒又從水丞裡取水添在硯中,似乎墨色總難滿意,磨了又磨,這才合適。
“磨磨唧唧。”秦顯不耐煩再跟他說話,三句話絕問不出真情實意來,乾脆不再說,看袁相今日講的那段書,拿筆竿子捅捅腦袋,寫文章從來不是他擅長的事,磨筆不如磨槍桿,不如去打仗。
秦昭依舊坐著不動,被秦顯幾句話恍了心神,一時不知要寫些什麼好,抬頭看看南窗上的杯盤酒器,嘴角帶笑,換過細筆,描了一幅窗下食魚圖來。
幾筆勾勒出桌窗空碟和碟裡的魚骨,又調了硃砂,染出窗外那一片石榴紅來,簡單一幅畫,便不需再多言語,等紙晾乾了,疊起來塞到信封裡。
越畫越是心平氣和,一幅畫畫完了,擱下筆來,想一想又往窗外去揪了兩三朵開得火紅的石榴花,塞進信封中,差人送了出去。
天越來越熱,薄薄幾層木板經不得熱,吳三問過衛善,後面的路臨港口都近,隔上一段水路就能停靠,當年大夏設這許多港口,就是為了方便夏帝補給,補給他帶出來的幾十只船隊。
連年征戰,當年大夏設的十幾座行宮荒廢的荒廢,被毀的被毀,好在趙太后回鄉時,有餘力修葺行宮的地方,都修得能夠住人,行館別業總好過天天呆在舟船上。
好容易下了地,走路直髮飄,在行館裡頭呆上兩日,船隻補足水米,再要登船時,除開青霜,人人都面有菜色,沉香還嘆一聲:“這船便是再好,也不比土地踏得實。”
況且是天熱行舟,她們坐在船中尚且覺得熱,外頭站著的那些就更熱了,吳三一開口,衛善便點頭應下,讓吳三自己看著辦,若是天氣涼爽些便多行些,若是天熱,靠岸靠灘乘涼歇息都可。
宮人一個個都換了夏日的單紗衣,衛善穿了一件淺綠色的紗衣,襟口袖邊繡著一串兒白茉莉花,關了內艙的窗戶不叫人窺探,只開著一邊窗,行舟時倒還有風能灌進來,可太陽照進來,依舊還是熱。
也不個個城中都能備得有冰的,沒冰的時候只能讓宮人打扇,索性沒有外人,把頭髮都盤起來,也不梳那繁複的髮髻,拿銀環箍住,腕上套兩隻涼玉鐲子。
衛善本就畏熱,坐在窗邊吹風,才能解些燥意,手上執著一把銀紗素面繡茉莉花的小扇,給自己扇風,這樣熱的天兒,紙頁在手裡捏一會兒就軟了。
船上確有存冰的木桶,打得極厚,裡頭有隔層,貼著薄鐵片兒,可這樣存冰也存不了許多,行得幾日船,早就只夠衛善一個人用的,酸梅汁中擱上幾顆冰珠兒,端上來給衛善喝。
沉香知道衛善怕熱,原在宮中時,糊上碧綠的窗紗,給殿中多添一些涼意,入夜也不多點蠟燭,處處都擱著冰盆,仙居殿高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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