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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挑的,既起了頭,正元帝便也把空下的宅院都賜出去,那會兒才得天下,如今既已坐了天下,便與當日盤踞青州不可同日而語,袁禮賢的用場便在此處。
衛敬容微怔,伸手去拿茶盞,杯水湯色碧綠,是衛平才送進來的今歲新茶,她給丈夫倒了一杯,又給自己也倒了了杯,飲得一口方才抬頭看他。
這是頭一回聽他說這樣的話,這些話也不知袁禮賢說了幾回,而丈夫又把這些話藏在心裡多久。
原來且拿他當作丈夫看,聽了這一句才拿他當皇帝看,半晌道:“是我疏忽了,那會兒才剛生下昰兒,想著緩一緩的,到這會兒才想起來。”
正元帝反而寬慰起她來,拍拍她的手:“你的辛苦,我都知道。”
衛敬容伸手握住,垂眉斂目:“咱們夫妻一體,我自然要替你打算。”
夜裡正元帝歇在丹鳳殿,這還是進了采女之後頭一回,他夜裡睡覺極難睡熟,每回他一來,殿中就要點上安息香,睡前還得飲一碗太醫院開的安神藥。
便是這樣身邊人也不能踢動翻身,衛敬容跟他久不同席,許久才習慣,他今日睡得極熟,衛敬容卻睡不著了,盯著帳子上繡的四合如意雲紋,心中起伏難定,再沒想到他能把話藏得這麼深。
衛敬容幾乎一夜未能閤眼,正元帝睡得倒好,第二日見她眼下泛青,還問了她一句:“可是我又打鼾了?”
衛敬容搖搖頭:“我算著這許多采女要怎麼安排屋子,各個宮裡要留多少人,顯兒身邊也該添些人,這一批武將之中還有未得賜的,心裡盤算著,竟睡不實了。”
正元帝越發要笑:“你光自家愁什麼,也把事兒派給旁人,不能光你一個忙,我還有袁禮賢胡成玉潘謹文裴幾個呢。”
一樣話,此時聽在耳中意味不同,正元帝數了幾個,俱是文臣,四處征戰時確是武將最受倚重,可天下既定,得用的便不是這些武將了。
“用誰?你還能選官,我手邊能用的你數一個出來?也就只有徐充容還能說出些一二來。”衛敬容還只似平日裡那樣跟丈夫說笑,宮中本來就少妃嬪,攏共數一數也只有四五個人,要麼就是份位太低的,要麼就是楊妃這樣空擺著好看的,她能用的還真是一個都沒有。
正元帝也替她想一回,想提一提楊雲翹,她前兩樁事辦得都糊塗,這些日子倒老實了,話到嘴邊又咽回去:“你多多教導她們便是。”
衛敬容一聽便知道他說的究竟是哪一位,手裡託著青瓷碗,吃一口糖酪:“我知道你說雲翹,可她都三十了,底下的幾位也都看著呢,今歲又要進新人,我說得多了,總是傷她的顏面的。”
正元帝也不再說,用了早膳便去上朝,走的時候才又說一句:“這一回你仔細挑幾個能替你分憂的便是。”
衛敬容笑盈盈的應了,等送他出殿,轉回來便怔怔坐,隔了好一會才吩咐道:“開了南窗,點上香,我要再睡會兒。”手腕一抬,結香便來扶她,把她扶到偏殿南窗下的羅漢床上,替她鋪被點香:“娘娘是太操勞了。”
衛敬容走到簾邊復又回頭:“把名冊往徐充容那兒送一份,讓她挑幾個好的上來。”這些事她從來不曾假手於人,還是頭一回有這樣的吩咐,結香應得一聲,瑞香趕緊把香點上,放下綢簾,禁了人聲。
趙太后病了十來日,衛善先還在家待著,後來聽說秦昭都日日過去看一回,她若不去,趙太后必要挑理,眼看著屋子修得差不多,捧著那捲黑紗金線的《藥王經》回了宮。
衛敬容此番再見侄女,雖是小別卻似久不相見,滿肚的話無人可說,也只能跟衛善吐露兩句,拉著她便摟到懷裡,撫摸她的頭髮,才剛這麼大的人,就知道替她分憂了:“難為善兒想著。”
衛善兩隻手摟著衛敬容的腰:“姑姑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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