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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比宮裡差上些,既吹不著又曬不著,一點兒都不辛苦。
衛平告訴妹妹衛家的舊宅已經理了出來,她的院子裡頭紮了鞦韆架子,小池子裡還養了錦鯉,衛管事先來一步,把樣樣都打理好了。
開棺合葬的日子定在中秋,算了半天好日子,挑了那一天,曲氏此時停靈在佛塔寺,日日點燈唸經,衛善早早知道訊息,回去就先換過一身衣裳,素服去了佛塔寺拜祭母親。上輩子想拜,還沒能拜就已經身困,這輩子圓了心願。
船上既是練字也是抄經,一筆一劃都是她親手寫就的,心裡想著母親的模樣,雖只能想起畫上那道背影來,心裡也覺得親切,懷裡抱著一疊《地藏經》,在靈前叩首下拜,額頭貼著拜褥,心裡對母親說話。
曲氏的棺木當年是衛敬容辦的,她身子久病,眼看不成了,旁人都瞞著她,反是她自己找來了衛敬容,拉著她的手:“我在世上活一日,就有一日的錐心之疼,此時去了,心裡雖放不下平兒善兒,到底也能見一見他,你也不必為了我哭,我這是得償所願了。”
衛敬容怎麼能不哭,她自己身子不好,又連著兩樁悲痛,派人急急辦了壽材來,又親手給曲氏做壽衣,曲氏自己挑了綢料,穿了一身水影紅,說她初識衛敬禹的時候穿的就是這麼一身衣裳,鞋子云頭上嵌著金雀,口裡銜著一顆珠。
一道落葬的只有衛敬禹畫的一幅畫,亂裡什麼也沒收拾,她只緊緊握著這幅畫卷逃了出來,是以留下的也只有這樣東西,那幅畫卷長年陪伴她在棺中。
衛善生得極肖曲氏,小時候眼睛滾圓,越是大了,眼梢挑起,睫毛又濃又密,越看越是一雙貓眼,粉面小口,這兩年衛敬容看她,偶爾也會想起嫂嫂來。
衛善伏在蒲團上,兩邊琉璃座燈點著酥合香油,佛塔寺的和尚輪著唸經,感念衛敬禹死守業州不退,保得一方百姓。
衛善在母親靈前跪了許久,心裡有無數話要說,衛修乾脆讓人退到佛殿外,殿宇裡處處都是檀香輕煙,日光投進窗稜格扇,在地上打出一塊一塊斑駁樹影。
棺木沁了土色,衛善睜眼看著,圓眼睛裡含著一點淚光,她聽哥哥說過母親是極愛她的,不肯叫丫頭侍女抱她,哪到兒貼身貼肉,要是母親知道她上輩子過得這麼苦,泉下有知該有多難受。
衛善雙手合什舉到胸前,心裡的無數話,都化成了一句,上輩子愛不得恨不得,有仇未報有恩未酬,這輩子要把上輩子沒活的,都活夠,沒幹的都補回來。
衛善鄭重發願,心裡剛剛祝禱,輕風便指過裙襬,吹得彩帆輕動,琉璃燈中火星一爆,“噼啪”一聲,就在衛善眼前炸開。
衛善拜過三拜,撐著手立起來,走到殿外,衛平見小妹滿面是笑,伸手摸了摸她的頭:“跟娘說了什麼?”
“娘答應我了。”衛善笑盈盈的,圓眼兒一眯,她才剛一笑,魏人傑便呆站著看,衛平先也跟著笑一聲,餘光瞥見魏人傑這個呆樣子,掃一眼衛修,衛修又是一張莫可言說的臉。
這麼個呆子,說他開竅罷,也知道送娃娃了,可說他不開竅罷,他又光知道守在小妹車窗前,連著幾天一見著小妹就不會說話,別個不會說話,是一個字也不吐,他倒反著來,狗嘴裡吐不出象牙,幾天惹得小妹見著他就皺眉毛,就這麼個性子,怕是這輩子都討不著老婆了。
衛平一眼既明,打量打量魏人傑,錯開一步擋住衛善:“你在宮裡氣悶得很,尋常又不能出來,在業州卻沒這些規矩,女兒家多有出門的,你要走要逛都成。”
業州城就沒有女孩兒不能出門的規矩,戰時女人也當半個男人用,種地收稻補甲衣,是以風民悍勇,本來民人女子也一樣為著家計奔忙,漸成風氣就連那些富戶人家的女兒也沒有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
自青州起,越是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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