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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跑出樹林這才停下,衛善一隻手捂住鼻子,一隻手握著馬鞭,指著魏人傑道:“你就站哪兒,不許過來。”
從衣兜裡摸了半天,扔出一條帕子給他,滿地都是雪,搓一搓也能把身上搓乾淨了,魏人傑接過帕子,遲遲沒有上身,自他跟著衛善,知道她是極愛乾淨的,這東西給了他,必然不要了。
他跑得極快,身上只淋了兩下,手握著軟絹一角,心裡竟然甜起來,把那絹子揉成一團,假意在身上搓兩下,一揚手道:“還你。”
衛善拉著棗紅小馬跳了兩下,搖頭不肯要,魏人傑便把這塊帕子收下,心裡暗道這可是她自願送的,越想越甜,輕軟軟的,也不知道聞起來是個什麼味。
這一片白茫茫沒人踏過,也不知是不是農田,棗紅馬兒這麼一跳一踩,恐傷了秧苗,衛善催促他快著些,好再往林子裡頭去。
魏人傑跟人總要頂幾句,絕不肯乖乖聽話,這會立在雪地上,近處是山,遠處是城郭,抬頭是萬里無雲的天,腳下是綿延到天際的雪,竟一句反話也不說,蹲身低頭,捧了一把雪把雪往頭頂拍,頭髮都搓乾淨了,臉也凍紅了,鼻子凍得紅通通的,這才笑看向衛善。
衛善既覺氣惱又覺好笑,咬著嘴唇半天還是沒忍住,騎在馬上笑了起來,魏人傑後來當了右武衛將軍,卻不知道還有鳥糞淋頭,倉皇逃竄的時候。
魏人傑生平最恨人笑他,碰見了必要打一架,便無事看他一眼,都要揚一揚拳頭,誰知被衛善這樣笑了,心裡竟暖融融的,就這麼蹲在雪地上,呆呆仰頭看著她笑。
衛修一面爬山一面不住拿話去刺秦昭,秦昭便似一團軟棉花,半點脾氣都沒有,衛修越發氣惱,小妹成了別人囊中之物,眼看著她和魏人傑呆在一塊,秦昭竟然不吃醋。
半點兒不喝醋那就是心裡沒有小妹,想一想道:“這兩個人定是打獵去了,魏人傑箭法精準,善兒很喜歡同他一道打獵,兩人老是笑鬧,叫人為難。”
秦昭依舊聽著,衛修心下更氣,若是看中妹妹怎麼不急,若是沒看中,作甚又要娶她:“魏人傑這傻小子雖然蠢些,待善兒倒是一片真心。”可惜姓魏,可惜太蠢,二哥當哥哥是極好的,要是當妹夫總怕他心思太多,善兒一派天真,竟讓他在屋裡過夜……
“我待善兒,日月山河皆可鑑,若有相負,天打雷劈。”秦昭一字一頓,把衛修噎在原地,他自己卻渾若無事,邁上最後一階臺階,站在林先生竹屋門前,抖落袍角沾的碎冰細雪,伸手叩了三下柴門。
衛善和魏人傑兩個黃昏時分才回城中,在城外消磨一天,魏人傑不肯服輸,又回林中把那一串麻雀撿了出來,頭一隻連毛帶肉烤著吃,火太旺把毛全燎著了,燒成一隻圓炭球。
跟著又砸冰釣魚,把小時候玩的那些,重拿出來玩一回哄著衛善高興,兩人蹲在雪地上點柴燒火,他心裡雖想過怎麼沒人來尋,又盼望無人來尋,最好一片白雪裡就只有他們倆個人。
想到衛善平日裡最不耐煩跟他出來,今天卻不急著回去,心裡咚咚直跳,猜測她是不是也有意,臉上紅了又紅,手心出了一層一層的汗,到黃昏回去了,還暈陶陶似喝了酒,看著她進門去,站在門前動也不動。
衛善一回房看見衛修坐著,就知道秦昭已經回去了,騎馬出城碰見魏人傑,那頃刻間兩人打的手勢還是小時候的暗號,手指頭一捏一鬆,對方就知道意思,多少年不用,情急之下竟然想了起來,而秦昭在頃刻間竟也明白她的意思,笑盈盈的把風帽一解扔在桌上,問道:“二哥的事辦成了沒有?”
衛修也不同她說話,指一指窗戶邊,衛善解著鬥蓬往窗邊一探,就見窗前一排雪兔兒,一隻只巴掌那麼大,拿竹葉託著,紅果嵌著當眼眼睛,細葉闢開當耳朵,她捧起一個來,託在手裡,又怕它化了,趕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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