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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智商頗高,手段狡猾,有很強的未雨綢繆能力和反偵查能力。雙規期間,餘可為拒不交代任何問題,進入司法程式後,最高人民檢察院指令省檢察院將案子交由彭城檢察院偵查起訴,餘可為仍堅持抗拒,訊問筆錄至今還是空白。
於是,便有了這次短兵相接的訊問。為了搞好這次訊問,嶽清蘭在反貪局長吳定誠和同志們的協助下,做了幾天的準備。做準備時,曾經的屈辱和悲哀一一記起了,過去那個不可一世的餘可為時常浮現在眼前,幾次讓嶽清蘭潸然淚下。也正因為如此,今天進了看守所,嶽清蘭又有些猶豫了:由她主審餘可為是不是合適?她會不會感情用事?即將面對的審訊物件畢竟是她感情上最不能容忍的一個人!吳定誠和同志們都說,她出面主審最合適,餘可為最怕見的人就是她。想想也是,一物降一物,辦案策略上需要這樣做。再說,她也有信心,相信自己不會感情用事。她要做的就是在法律規定的範圍內,落實已取得的罪證,把餘可為在預審中拿下來,送上法庭接受法律的公正審判,給“八一三”大案畫上一個完整的句號。
此刻,這位犯罪嫌疑人就在三米開外的專用受審椅上靜靜坐著,目光越過她的頭頂,痴痴地看著審訊桌後的白牆,不知在想些什麼?陽光仍在這個犯罪嫌疑人的臉上和胸前的囚衣上跳躍,像一支打偏了的聚光燈。聚光燈的光源來自犯罪嫌疑人左側裝著鐵柵的高視窗,窗外是看守所辦公區的院子,那裡有著晴空下的自由。
嶽清蘭看著高窗外那片自由的天空,緩緩開了口,語氣平靜極了,幾乎沒有任何感情色彩:“餘可為,現在終於輪到了你!二○○五年八月十三曰晚上,當金色年代娛樂城大火燒起來的時候,我沒想到最後會把你也辦進來!今天我能請你這位前省委常委、常務副省長坐到受審的位置上,實在太不容易了!我必須承認,你精明過人,也很懂得為官之道,靠不住的錢不收,還在河府捐了座希望小學,欺騙姓挺強。可你的欺騙最終還是沒能得逞,事實證明,你心很黑,透過情婦周秀英的手收受賄賂,一筆贓款竟然高達四百八十萬,有點出乎我的意料!現在想起來我還有些後怕啊!如果我當時洩氣了,不對周秀英追下去;如果周秀英不試圖把這筆鉅額贓款轉移出去,讓贓款就此消失;也許你坐不到今天這個位置上,是不是?”
餘可為這才看了嶽清蘭一眼:“女人就是女人,到死都忘不了身外之物!”
嶽清蘭盯著餘可為:“既然知道是身外之物,那你為什麼還這麼貪婪啊?”
餘可為扯弄著囚衣的下襬:“你們又怎麼能證明我的貪婪呢?根據在哪裡?”
嶽清蘭“哼”了一聲:“你和周秀英的假護照難道不是根據嗎?你餘省長的假護照怎麼會出現在周秀英租用的保險箱裡?這個事實你否認得了嗎!”用力敲了敲桌子,“說真的,餘可為,一直到穗仙那邊起出了贓款我的心都還懸著,就怕拿不到你受賄的確鑿證據!可一聽說你改名換姓叫賈孟真了,我這心才放下了!賈孟真,假夢真!”
餘可為抬頭看著嶽清蘭,反問道:“嶽清蘭,你憑什麼認定這四百八十萬贓款和我有關?就憑那張假護照嗎?既然你早就知道我和周秀英的關係,就不該想到可能發生的另一種情況嗎?周秀英是不是會揹著我拿上我的照片去辦假護照呢?”
嶽清蘭心裡一動,盯了上去:“這麼說,你承認和周秀英是情人關係了?”
餘可為怔了一下,只得點頭承認:“這事瞞不了,我……我也不想再瞞了!”
嶽清蘭有數了,離開訊問桌,走到餘可為面前踱著步,故意順著餘可為的話說了下去,似乎很贊同餘可為的狡辯:“倒也是啊,你和周秀英是情人關係,彼此也就沒有什麼秘密可言了。周秀英從你身邊任何一個地方都有可能拿走你的照片,給你去辦一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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