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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下次再聊。

逾周,湛超率先發來簡訊:忙麼家遙?想找你聊天。很奇怪,岑遙幾乎聽見他用那副低低的嗓子在他耳邊說話。緊跟著連氣息都襲來了。他驚慌失措,按滅手機,灌杯涼水,聳眉吐納。接著如常賣貨收銀,跟**顧客打嘴仗,吃飯撒尿,找隔壁家小何操廢話,躲去廁所小回龍,碰上朱倩,又挨通詈罵,亂糟糟大半天,心高懸,突突跳。我怎麼回他呢?侷促到永達九點關門。回去路上,天野烏青。站前廣場夜裡人少,燈下影子變形。岑遙蹲在長江路路牙,咬著金皖,一句話刪刪改改有此七遍,才發過去:不好意思才看見。

少時,湛超竟直接打來電話,“走,家遙,我倆去寧國路吃燒烤。”

“我都睡下了。”

路央過來輛冀a大貨,鳴了聲嫋嫋餘音的響笛。

“嘖。”捂收音,罵它:“操。”

那頭是湛超的笑,“那行,你睡了就算了,改天。”

就別裝了,岑遙嘆氣,“走吧,別改天了。”

一桌肉串兒,麻小三斤,啤酒十瓶。岑遙不吃下水,吃辣不行,湛超都記得。不需什麼寒暄化解久別重逢的窘促,本能似的,岑遙脫掉了他所學的一切立身處世之道,迴歸少年時代不自覺的訥然與冷漠,嘴裡隻言片語、意涵匱乏,臉上有微微倦容。排擋的霓虹一直在晃他。有條癩皮狗一隻在桌下游走蹭吃。

也和從前一樣,兩人從不曾有過話語的爭奪。岑遙不說,由湛超說;岑遙微微丟神時,湛超也沉默,去籤子,添酒,拂開油煙。十年是三千天,七萬八千時,事情說不盡,唯能挑些重點。湛超說,他去年在杭州,做了個小餐飲,合夥那狗孃養的拿錢跑了,他屁股後頭掛著十多萬外債,債不緊,回皖中是見朋友、散心;說花臂是前年文的,兩千多塊,在上海找的老技師,圖案獨一無二,巨他孃的疼;岑遙說自己早就不叫“顏家遙”了;如今在賣衣服,生意湊合吧;顏家寶九月升了安中醫,專科批次,學的護理,她本來想去石家莊讀鐵道職專,未來本地通了地鐵,是個人才缺口,自己捨不得她,沒同意。此類一樁樁。各自的“不順”形貌大多不同,本質上卻有相似之處——我不甘心,一直跑,可溝溝坎坎,得到的好像還不如之前的。

敘至午夜,小雪飄蕭。露天排檔照舊人聲喧聒不停。兩個都是爛酒量。湛超花臂都紅了,直著舌根:“家遙——”岑遙抬眼皮,打斷他,矯正道:“岑!岑遙,念三遍。”

湛超噗嗤笑了,湊近去,盯住他沾了孜然的嘴角,“遙遙。”

“呸。”

岑遙想生氣,低頭卻成一樂。他想罵他別噁心吧啦的,現在跟你什麼毛關係?還喊我這個。去死,王八蛋,大**。卻居然瞥見他眼裡的水光。瞬息間疼憐起他,不知道他這些年是怎麼過的。手朝他起皺的眉心一按,隨即被一把擒住。

當晚上了床。附近找家快捷酒店,鎖上門就抱在了一起。岑遙齁瘦,肩胛稜聳,頭髮薄下學生時代的一半,也細軟很多,湛超五指腹輕易貼上他頭皮。——戰略性隱藏——次日醒來,宿酲加久違的性/愛,岑遙行將截癱。沒敢多看他,穿回衣服,洗臉刷牙,飄著腳步踱去窗邊撩簾。皖中天沒亮通,有積雪,地比天白。

定規是春宵一渡,分道揚鑣。可塵世囂囂,規你媽呢。湛超又幾次提出見面,口吻不很殷切,留了被拒的餘地。岑遙是個體戶,沒單位託底,上岑雪下家寶,有房貸社保的重擔,近幾年寡交、死摳門,卻依然答應;知道他負了債,也不推辭他次次搶著結賬。後來一兩個月,兩人去杏花公園餵了鯉群,去包公祠瞭了眼包黑冢,吃了頓千島湖魚頭,喝了次五中菜場念念不忘的豆腦。甚至繞環城路約了次夜跑。跑個屁啊,穿得挺那麼回事兒,兩步就狗喘。主要還是意在賞著環湖夜景,閒聊,依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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