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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自己陰/莖的溼潤頭部抹花全部。
兩個人翹了下午兩節課。時間好快,撣眼天掛上鹹蛋黃。在屋裡就能聽見學校得鈴,跟他媽詛咒似的。
顏家遙快暈了,他不斷吻著他五官,氣若游絲說:“我有時候覺得,你已經到達我的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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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湛超朝進被窩,“到這兒?”
“嗯。”
“肯定不止到這兒,信不信我是金箍棒。”嘿嘿了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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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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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要再往裡,還要到這兒、這兒,跟這兒。”湛超舌面一路朝上,鼻息好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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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媽的,那我就死了。”
“不會的,你不知道嗎?人的內部是貫通的。”
顏家遙癢得抖,聽他喃喃著鬼話,字與字都黏住,快聽不清。
過不久學校要開晚自習的事,學生間早有風聲。“根據自身情況決定”,誰又敢不上呢?以自願之名行強迫之實,真要大學歸進義務教育也就罷了。有時候,想父輩容易出瘋子,貪錢貪愛鬧出命都好正常,有農民自造飛機墜亡在稻田,怎樣都是種活法。到自己漸漸真的只有一種活法了,也不能說這種活法不好,很好,規已成,帶著命定的悲感。想我們真是往瓶頸裡去的一支行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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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超想著一次兩次,自習很晚或起風下雨,顏家遙就可以來住,床給他睡,自己會不碰他,乖乖寫作業,讓他肥皂香像黃梅水汽一點點浸入房間四壁,四壁開始生黴。
他躺著呆看顏家遙光著身體下床,披了件校服外套,點燃他的煙,開一隙窗,坐在椅子上抽。他坐姿鬆弛得像棄物,逾刻左腿支上椅子,低頭研究桌上橫放的吉他,噔噔撥了個和絃,湛超教過他一次。側邊看他抹了道金光的鼻樑很美,聖潔美,對,剛做過但聖潔美,像西斯廷天頂畫......可能吧?也沒真見過。
只是快活的事情結束,湛超突然傷心,不太可名狀,很像日本人的“物哀”。他只是知道,自己跟顏家遙的確進入一個困境了,甚至長夢而已,光廝纏也不想它收局可能會有多殘酷多難堪。但他不知道要怎麼問,也不是真的敢聽答案。
顏家遙蹦躂下椅子,矮身在床邊把他高高的鼻子捏長。湛超鼓起腮似魨科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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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想,我們小孩要取什麼名字。”湛超要他抱,他很喜歡顏家遙用那種哺餵的姿勢褓抱自己,譚惠英的一息附他身,自己退化成胚芽。“我在想,就是、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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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在這裡趔了下,起身撣土揉膝蓋磨蹭了很久。
顏家遙看鐘,說:“放學了。”
湛超陪他一塊兒回家,一路上糟扯。賀磊不幸分到文後進,被他爸暴揍一頓,他媽拿刺破了他籃球,大學真是水中月了,他可能去考警校,他好逞勇,不過那架子穿警服八成挺帥;錢越年底真去美國啦,是移民不是留學;我媽問你好;知不知道避/孕套原來分碼數啊我就說之前的好勒;這幾天有貓三不五時跑陽臺上來,明天再來我就揪進來養,和我老家那隻一樣是黑貓,傳能鎮宅辟邪;月底應該大降溫吧。湛超說話富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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